第六十三章（1/2）
?????严勤动身去做面，一边道：“做面的道理就是为把面做好，道理虽有，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但要讲明白还不能够。”
熊老笑道：“怎样把面做好我也不知道，我要的道理可不是这个。”
“那是甚么？”
“就和面吧，要做好面你把面和到哪一步才算？”
“首要的是匀称，非得质地均匀才好，还得注意面的松紧，太硬了不行太软了也不行。”
“那便是了，就均匀吧，你和面，和着和着面均匀了，你于是收手，面恰好成一团，没错吧。”
“是这样啊，有甚么不妥么？”严勤有些疑惑。
“没甚么不妥，我要的还不在这里，各位客官切莫焦躁，且听我往下道来。”罢与严勤相视哈哈而笑，喝过水润了润口，长舒一口气，又道：“我只是想试着换作不同的眼光来看这一团面，面已成形质地均匀，假使面团里有一个极微粒，像顿那般悟性，察觉到身周微粒与自己离得同样远，其他微粒也隔的同样远，明白到面团的质地是均匀的，他看不到整团面，但还是猜到所有的微粒是均匀散布的，大家都隔的一样远。于是他可以一个一个微粒探寻下去，将所有微粒的位置摸清，最终便弄明白面团的形状。他因而惊叹质地均匀的神奇，正是靠这个推测出整个面团的形状，那么在他看来，正是因为质地的均匀才使得面团形状如此。
但微粒的目光毕竟有限，确不如面团自身看得通透。换作是面团，他一早便清楚整个质地是均匀的，他的想法可能会与坦类似，所有的微粒都是同样的，都该占得一片地方，那最终的结果，当然就是所有微粒均分面团的大，彼此之间有了一个合适的远近，以面团的想法，皆因自身大注定微粒的间隔。倒是面团的形状致使质地均匀如此。两样看法，你觉得哪个才有理些？倒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
严勤想了一下，“想不到只是一团面也有这些曲折在，哪个有理些，我一时也不易断定，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去试一试，看看会怎样。”
“甚么法子？”
“就是在其中加进一些微粒，或是去掉一些微粒，会生出甚么结果。若微粒的对，那再加进微粒面团会变大，去掉些微粒则面团变；若面团的对，则面团大不变，变的是微粒的间隔，加进微粒则间隔变近，去掉微粒则间隔变远，是不是这样？”
“的颇有道理么，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不妥处。加进微粒面团会变大，这是常理，只是微粒间隔会不会也变，甚至变也是可能，你做面应该知道，面团中加东西软硬是要变的；去掉微粒面团变，也是常理，若面团大不变，微粒可以自行变动间隔，岂不是面团能自己变软变硬。”
“那是怎么一回事，谁的对，好像都不对呢。”
“别的先不提，单是这团面其实没那些道理，微粒就是面团，面团也就是微粒么，我们在旁边看的清楚，同为一体，还谈甚么谁决定谁，加微粒便是加面团，去掉微粒便是去面团，若只站在一方事而不顾另一方，那就是硬把一个东西当成两个，再来分个主次有别、先来后到，自寻烦恼么。”
“那照您的意思，面团成那样是两者共同起作用的结果。”
熊老笑道：“若这世上只有这一团面，这样讲或许不错，但你还是糊涂，都了两个是一个，还甚么‘两者共同作用‘，你也不要忘了，这面团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和出来的么。”
“就是么，和出来的，是你弄出这面团的，你怎么弄的，你觉得面和的均匀了，便收手，面团恰巧成了那样，那就是那样喽，原因不就是如此么，还是这团面，叫你重新再和一回，还能是同一模样么，不能了么，又是另外一番样子了。”
严勤愣住一下，想想没错，旋即释然一笑。
“现在你置身面团之外，听见有微粒，因质地均匀才使面团如此形状，你会怎么想？听见面团，因形状如此才使质地这般均匀，又会怎么想？岂不是听到一个笑话么，无稽之谈。一切都是碰巧罢了，你取用多少面，兑上多少水，面团均匀时质地便该是那样，是碰巧，在事情起初定下的，和均匀时面团形状是怎样便怎样，也是碰巧，事情完结时定下，哪里有甚么深厚的道理。”
“只是乍一听他们的由头，便觉是有道理在的，况且这一路上就听您在顿的事坦的事，甚么引力啦、要留下啦，又是时空怎样弯曲甚么的，都听习惯了，自然就跟着他们的想法走，却不记得一干事是我弄出来的，那依此想来，天地也不是顿和坦的那样，而是另有原因么？”
“是不是另有原因不好，我拿和面事，本意是为眼光的，我不住这个就是眼光重要，不同看法会使想法见解全然不同，你人家错，怎知自己一定对，天地若真像一团面，那天地之外是不是真的有一个神灵在摆弄一切，谁的清。自古便传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与你和面是何等的相似。”
最后一番话却又教严勤乐不住，这样两件事怎么也扯到一起，两人笑话一阵。熊老又接过头，“不过话又得回头，和面可没有得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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