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葬礼

p>  徐泱拿起三明治,机械都地吃着,又在alex的监督下,把牛奶喝了下去。 在这个过程中,alex接了两通电话,徐泱只听到一大堆金融方面的专业术语,根本不明白他讲什么,只知道是关于江氏股票狂跌,危机愈来愈严重。

alex最后说:“你们都给我按兵不动,我马上回公司。”

挂断电话,他疲倦地揉着眉心,对徐泱说:“泱泱,我有事急着要去处理,你一个人在家休息,没有问题吧?”

徐泱看到他深邃的眼里布满血丝,嘴唇也因为熬夜而干裂。

“泱泱,我让ben留下来陪你,你一叫他就会上来,有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不是小孩子,别担心我。”

alex投给他一个鼓励的笑,拍拍他的肩膀,正要离开。徐泱叫住他,“alex,姐姐为什么要自杀?”

alex身子一僵,道:“因为江氏。”

“我不明白。”

alex刚要开口,手机又响了,定是打来催促的,他直接按断。对徐泱说:“江氏集团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财务危机,要不宣告破产要不被兼并,rachel不能失去江氏,所以……”

“姐姐不是这样脆弱的人。”

alex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的父亲去世的时候,要你姐姐在他面前发誓,一定要守住江氏,把江氏留到你手上。当时你已经被送到瑞士,所以不知道这些事。你姐姐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为江氏操心着,为的是信守对父亲也是对你的承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病,早在你十八岁成年那天,她已经可以把江氏交给你。”

徐泱头疼欲裂,喃喃道:“不,我不要江氏,我只要姐姐回来。”

alex用力抱住他的肩头摇了摇,“泱泱,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rachel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江氏卷入几百亿资金的亏空,即使她不死,也得在监狱里关一辈子!”

“那么,你身为她的丈夫,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自杀,对吗?”徐泱眼里闪动异样的光芒,发出一句严厉的质疑。

姐夫的脸瞬间苍白下去,凉薄的唇抿了一下,轻声道:“泱泱,你这是在谴责我是吗?”

徐泱毫不退让地审视着他,“你不认为该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吗?”

alex眼里掠过一丝痛楚,讽刺一笑,“果然是江家的人,徐泱,你姐姐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安慰。”

他没有叫泱泱了,徐泱心头一冷。忽然下颌被扣住,姐夫长指抬起他的脸,直盯着他看,深瞳透出两道凌厉的光芒,似乎要穿透他的灵魂。

然后,低音提琴在他耳畔幽悠轻鸣,“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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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江心柔的葬礼在圣彼得教堂后面的墓园举行,就是在这一天,她本该在这个教堂里成为新娘子的,如今却无知无觉地躺在铺满白布的黑色十字形棺木里。

她还保留着生前美丽的容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娴静优雅。徐泱看着她,无法相信姐姐与自己已经阴阳相隔。

姐夫就站在他身边,不时关切得看看他,轻声问一句,“泱泱,有没有不舒服?”

徐泱摇摇头。于是他的姐夫又转过头去,保持着肃穆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神。参加丧礼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周围聚满了新闻媒体。姐夫接受亲朋戚友的慰问,以及媒体的提问,他总能作出恰到好处的回应,一句句真挚哀痛的话语从他优雅的薄唇里吐出,完全符合人们心中一个刚失去爱妻的伤心鳏夫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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