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我在说谎(1/2)

我和夏添混迹多年,我自认我已经对她的性子脾气了如指掌了,如她这般捉弄死了别人也不舍得伤害自己的姑娘,她怎么可能会自杀。

我不信的,可我止不住的害怕。

化妆师察觉我的异样,轻声唤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朝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住啊,我今天先不画了,我朋友跟我开了一个很严重的玩笑,我现在要过去收拾她。”

我心情很乱,一方面不相信,另一方面又怕事情是真的,磨磨蹭蹭的站起身,走到更衣室里去脱身上的婚纱,我想我需要点空间来好好想一想,也很需要时间冷静下来。

楚西比我先一步出来,并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正站在外面跟凌禄聊天,他说,“等我带她回去一趟,我们会准备订婚。”

凌禄有些兴奋,“是吗,那你可得邀请我啊,你小子现在倒是得意了,事业爱情两不误。”

我听到楚西轻笑了一声,“在夏添的酒吧,当年那个夏小朋友,你也认识。”

凌禄惊讶,“夏添啊?你去她酒吧里办订婚?不会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思想真是越来越前卫了。”

“前几日跟她商量的,她说马上开始着手准备。”楚西顿了一下,声音里有些轻快,“而且,苏以乐一定会喜欢。”

我听到这里,心里忽然空旷一片,满脑子都是两个词在乱晃。

订婚……自杀。

我慢慢的穿上自己的衣服,拍了拍僵硬的脸,尽量挤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走出更衣室,很有礼貌的把婚纱还给店员,易欣欣这时候追过来,“怎么了小苏,怎么忽然把婚纱脱了?哪里不满意吗?”

我摇摇头,越过她朝楚西走。

楚西大约也奇怪我为什么忽然又把婚纱换下来了,只是微微一皱眉,然后又恢复了自然,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等我自己说。

我觉得心脏颤的厉害,在这个十分沉重的时候,甚至空出心思在想,大概我也是遗传了老爹的心脏病吧,不然我最近怎么总是心脏颤啊颤的,有时候像被人扯住上上下下的拉一般,老爹和以臣犯病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这样,痛的连站都站不住。

我抬起头,看着楚西,声音里的平静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我说,“楚西,我们分手吧。”

我其实已经对他产生依赖了,试衣间里我酝酿了很久,对着空气来来回回说着分手两个字,每次话到嘴边就好像被破布塞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可临到头,我却没料到,竟然这么简单,这样难以启齿的话,我竟也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

我想这世上任是谁也不能理解夏添于我的意义。

苏以乐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会疼会痛的人,苏以乐不是铁金刚,不是所有的打击都能一笑置之。

当年十五岁时先是失去父亲,再又失去母亲,然后没日没夜沉浸在将会失去苏以臣的恐惧里。那个时候出现在苏以乐身边的人,对她来说,比起上帝这样虚无缥缈的词更加具有拯救性。

夏添就好像是带着一束阳光照进苏以乐的世界里,是她一点一点瓦解苏以乐的寂寞和恐惧,一点一点将活力注射进苏以乐的生命。

她是我的朋友,是闺蜜,是这辈子都无人可以取代的存在。

苏以乐可以对任何人自私,但不能对她。

我看着楚西的神情出现一瞬间的错愕,然后再度平静下来,他说,“苏以乐,如果你累了,我们就先回家吧。”

我摇摇头。

厅里明亮的灯光照的十分耀眼,我眼前的男人就站在灯光底下,将他分明的轮廓照的更加迷人,他双手插在兜里,我甚至能想象他前一刻还是多么的惬意。

这当真是暗无天日的一年呢,我险些以为苏以乐是上辈子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以至于现在一波接一波的被动承受。

其实在短短的片刻时间,我已经考虑了很多很多。

你看,就好像我对易欣欣说的那样,其实我跟楚西一起并不太久,虽然贪恋他的温暖,可到底时间很短,就算分手了我大概也能很快的忘记,想要断掉其实很容易的,可是夏添不一样啊,我怎么能看着她去死呢。

如果夏添能活着的话,我难过一下其实也是没多大关系的,而楚西……他一直以来就是众人视线的聚焦点,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例如那种上得厅房下得厨房的,不会像苏以乐一样,一日三餐还得靠他照顾,平日里没事就给他气受。

这么想想,这样子的决定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楚西伸出手,朝我的方向,大概是想拉我,可是在半空中却顿住,转了方向抚到我的头顶,轻轻揉了揉,“苏以乐,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我抬起头看他的眼睛,几乎要被他声音里的温柔而逼出眼泪,我想我简直忍不住要告诉他了,告诉他夏添自杀了,想像个鸵鸟一样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他,让他去解决,让他去承担,可这个想法不过只是一瞬间就被打消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穿上婚纱的时候才发现,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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