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邪事连连(1/2)

我杵着一米多长的竹篙,躬身看到戏台下的情况,真想掉头就走。

台底中央有鞭渣,四方三角都上了香,唯独北方漏掉了。北方属水,水为阴,要么不祭台,祭台了就不能漏,这不是欺负过路的鬼吗?

有几个小孩见我猫着看台底,他们跟着往里面看,较大的几个快速的钻进去,年纪最小的摔在地上哇哇大哭。夹着包的中年人板着脸轰小孩,转而又客气的对宾客多的地方喊:麻烦各位看好自家小孩,台下全是电线,注意安全。

围着看打麻将斗地主扎金花的妇女寻到自家小孩,纷纷嘱咐别到台下去小的小孩哭着要去台下玩,指着空荡荡的台底说:他们怎么不出来,我要去就要

小孩说话的瞬间,我看到几个小人在台下嬉闹,转眼又消失不见。旁边的人连呸几声,孩子妈抱着哭闹的孩子离开,年纪大的人赶紧说:童言无忌。

刘老头和熟女过来,正巧见到了这一幕。我握竹的?这事有点悬,我还有一个要求。

夹包中年含着怒意要开口,被大知宾用眼神制止。刘老头恭敬的说:我知道规矩,东西都准备好了,您还有什么交代?

我要借她用一夜。我看了一眼熟女。不然这事您另请高明。

熟女表情微变,刘老头结巴的说:这不好吧!

我看中女人来了大姨妈,那玩意能镇邪,如果说出来又不灵了。明知道被误会,我却不能解释。我说: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熟女转身就走,刘老头说:这事我来办,您放心。说着,他追着熟女离去。

死者躺在冰棺里,停在宽敞的堂屋。两个贵妇坐在一边,还有几个年轻男女枯坐着,看他们的样子挺无聊的。

我上了炷香,用竹篙捅了捅棺材盖,对着大知宾说:谁让盖的棺?温度开最低,拉开一个头。

这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我这边,大知宾结巴半天,犹豫一会给刘老头打去电话。刘老头在电话那边咆哮:灵堂这一块,陈先生说了算,不是交代过吗?

孝子呢?

我不顾众人的怨言,扫视一圈又说:让孝子守在这点香,孝子那柱香不能断,把电蜡烛换成白蜡。

按照礼仪,来来回回让人换了不少摆设,跟我差不多大的孝孙孝女毫不忌讳的吐槽,说我装逼。

头戴白花的两个贵妇,一个穿暗章,女的时髦的肉色丝袜配靓丽的打扮。男的各种潮流服饰,竟显高富帅风采。

孝女,孝孙,换身简单的衣服,露出来的衣服也别见彩。如果不换,请别呆在这里。我见灵堂弄的差不多,对屋里人提出了要求。

一个暴躁小伙指着我说:你管老子穿什么?早看你不爽了,再唧唧歪歪的信不信老子抽你。

我让做的一切,用神神叨叨的话说是,灯照路,香引魂,亡灵归家。魂回来进不了棺材,看到艳丽的颜色以为是火,还不被吓走。用道德方面的话说是,不忘老祖宗的规矩,讲孝道。

大知宾好言的劝解,我刚准备发火,看着没点多久的白蜡,只烧了靠近冰棺的那半边,滴下来的蜡成一条直线,好像要切开桌子似的。

暴躁小伙被两个年轻人拉着,他挣扎着要打我。两个贵妇和知宾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蜡烛,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贵妇连忙呵斥年轻小伙,小伙看我的眼神像在喷火,倒也没再闹腾。

换!孝子呢?怎么还没来。我呻吟片刻,拿了主意。贵妇说:他晚上的机票,还没回来。

那让孝孙点。

我话音刚落,有人打开后门,风吹着冰棺里的寒气弄灭了蜡烛。脾气暴躁的小伙说:不换蜡烛哪有这么多事。

照路灯不能灭,我没心情计较,打算看魂回来了没有。找整酒席的师傅要了一个瓷碗,打了一碗水放在灵前,关上大门说:谁是孝孙?没有孝孙,外孙也行,不过以后要跟着母亲添一个姓。

干什么?脾气暴躁的小伙被人推出来。我拿了三根香说:点蜡,烧香,磕头,然后在心里默数四十九声,再把烧的最快的那根香在水碗里立起来。

怎么可能?香头重脚轻又不是筷子,一根不规则的筷子也立不起来。可爱女孩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

你也知道头重脚轻。我对着棺材示意一眼,一屋子人这下真吓到了,传说中的鬼就是脚不沾地。小伙接过香说:装神弄鬼。

他拿打火机点蜡的手不停的抖。其实我也只是按父亲说的做,也不相信一根香在水里能站起来。

小伙磕完头,默默数数。屋里的人嘴角微动,跟着在数。

差不多四十九声过去,三根香里真有一根明显烧的短一点。我心里发毛,强装着淡定,旁人憋着呼吸生怕喘一口大气。

小伙哆嗦的拔下那根最短的香,放到平静无波的水里。等水碗上的波浪消失,他慢慢松手,随着手松开香往碗边倒。小伙起身盯着我说:按你说的办了,屁事没有,骗钱就骗钱少在这装。

在香倒下去的瞬间我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能站着那才叫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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