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十五节(1/2)

接下来的问题是,山还要继续往前爬,因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离缆车站还有好几公里呢。[][].[][].[]

我看到自己的腿就这样光荣地被晋升为“二道杠”,多少还是有点骄傲的,所以给了他一个友好的微笑。

“现在看上去血是止住了,但我怕一走路一用力,伤口会崩开,系上点能好一点……”他解释道。

齐志远从裤兜里摸出两根红色的棉线编成的两根手指宽的带子,系在了伤口上下。

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创面上析出一层淡黄色的液体,而腿上流过血的地方,那道深红色的血印已经被风干。

“真是拿你没辙!”他有无奈道,“把腿伸过来我看一下!”

“是啊,就是缺呢!要不你也给一点?”我故意伸出手,做讨要状。

“要别人同情!你就那么缺同情?”他冷笑道,还是不依不饶的。

“你也了‘当要饭的’,又不是真的,脑子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过来一个人就解释一遍吧,那会被当做精神病的。再了,我现在这么惨,被人适当的同情一下,心理还是蛮受用的!”

他没有接我的话,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我脸上搜索了半天:“你这一跤是不是把脑子给摔坏了,都让人当要饭的了,还能笑的出来?”

看着他有些恼怒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好笑:“干嘛那么认真吗?又不是我自己伸手要的,不过是场误会,干嘛上纲上线的?”

“这也太夸张了吧!”他抓起地上的钞票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竟然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你那超极强大的自尊心呢,都跑到哪里去了?”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尽管声音压得很低,但其中的忿然却是呼之欲出。

“看我像叫花子呗!”我苦笑道,“既然人家那么有爱心,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啊!再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显然觉得不可思议。

我一个人噙着眼泪,抱着流血的腿,无助地坐在台阶上,引得身边过往的游人不住地侧目,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居然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在我面前放了一元钱,自己还没弄明白状况,别的人却纷纷效仿,一元、五元的飘过来好几张,我一下子成了个借着伤势博人同情的乞丐。真是沮丧到了极点,却懒得去向那些陌生人解释,只是把头埋得更低,尽量不去管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哟,伤的可不轻啊!”他有些吃惊道,“得想办法止血呢,这样一直流着可不行!”着他开始在身上上下翻找,遗憾是的除了钱夹子外,一无所获。他愣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丢下一句,等我一下,转身跑开了。

没理他,低下头轻轻卷起裤腿,发现血已经把袜要浸湿了一大片,腿正中一片核桃大的创面正不停地向外渗血,有一块地方白生生的像是骨头露了出来,看上去有些惨烈。

看到我的样子他也吓坏了,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站在一边不停地问,怎么样了,是不是挺疼的,摔到哪儿了,我帮你看看吧?

看我低着头,爬在地上半天没理他,他才感觉到不对劲,匆匆跑到我跟前伸出双手将我连拉带拽地将我翻了过来,安顿着坐下来。而此刻,我那不争气的眼泪早已挂在了腮边。

这个时候还在一边不知死活的聒噪,我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子蹿起了老高,却只能是硬咬着牙,在沉默中挪动身体,想要爬起来好换一个姿势,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

“唉,你即使是真的崇拜我,也不用行此大礼嘛?让我多承受不起啊!”他得意洋洋地边着边往前边走。

其实表现出不屑并不是件致命的事,然而在不屑的同时做大幅度的动作来强调不屑却是件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在爬山的过程中。我过度的转身,让自己的一只脚踏空,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台阶上,腿的腿骨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觉有液体顺着皮肤向下流淌。

“别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这里可是海拔1200多米呢,万一我飘飘然,走不稳掉下去了,可就是粉身碎骨啊!”在我失神的瞬间,他又变回嘻皮笑脸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又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

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讲述,我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生我并不了解,除了日常看到的自恋和工作狂人格之外,他竟然还有如此勤勉博学的一面,不得不让我心生敬意,同时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人。

“你这是典型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他有些得意地道,“还记得我们刚刚经过的天师洞吗,答案就在这儿。道教在古代一直是王公贵族当中流行,直到东汉末年张陵创立道教正一派开始,才逐渐走向民间。百姓称张陵为”张天师“,当年张天师入川布道,就是在这青城山上修炼的,所以青城才成为道教名山的。”

“我记得函谷关是在陕西那边,那不是我们北方的地界吗,这北方的道教怎么也会流传到这偏居一隅的大西南呢?”我不解地问道。

“噢,不是,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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