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潜入(二)(1/5)
邓飞龙忍不住机伶伶的打了几个寒战,本能的磕了两下牙巴,下意识的蜷缩着瘦削的身躯,伸手把身上的伪装披风裹得更紧,他只觉得周身已冻得像根冰棍似的。
天公还算作美,这种阴雨天气很适合潜伏作战。然而,在亚热带的雨林里作战,蚊虫,毒蛇,蚂蚁和旱蚂蟥的肆虐,才是最令人恼火和头疼的障碍,这些东西常常叮咬得你皮开肉裂,鼻青脸肿,苦不堪言。尤其是那该死的旱蚂蟥最惹人恶心和讨厌。通常情况下,这种嗜血如狂的软体动物在不知不觉中就叮在你的皮肉上,吸盘也似的嘴很牢固的粘在你皮肉上面,贪婪的吮吸着你身体里新鲜可口的热血,可恶的是它饱餐得全身肿胀的时候,你还全然不知,最多只感觉到被它叮咬的部位有轻微的麻痒。
这种肮脏,丑恶,嗜血的东西可真是整人不现形,可恨又可恶。这不,邓飞龙裸露在外的两只手背上,三条旱蚂蟥正如饥似渴的享受着这位孤胆英豪的热血,涨鼓鼓的屁股还翘起老高呢。
邓飞龙只顾全神贯注的察探敌情,那里觉察得到这些“吸血鬼“是什么时侯叮上自己的。
其实,早在五年前,邓飞龙就饱尝过这种“吸血鬼“的蹂躐。当他稍作歇息时才突然发现两只手背上叮着三条吸得一肥二胖的旱蚂蟥。一看到这些恶心,残毒的家伙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乘着一声春雷轰鸣,他迅捷的用左手拍掉右手背上的两条,旋即一巴掌扇落左手背上的一条,忿忿的用手指甲把这些可恶的东西掐得粉身碎骨。
“噗…噗…噗“
三下迸爆的闷声响处,浓稠的血浆四溅飞扬,浇在他的脸庞上黏糊糊的,还热乎乎的。这可是他自己的血溅到他自己的脸面上,他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的感他觉。
幸好他的裤脚和袖管扎得很严实,全身又涂满了驱虫水,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防止毒蚊子,蚂蚁的侵扰。如若不然,三路进攻,全方位的轰炸,那种滋味恐怕要比这难受得多。当然,细雨迷离,全身浸泡在雨水里,湿漉漉的,光滑滑的,那些该死的蚂蚁、蚊蝇、蜈蚣什么的,根本爬不稳,用驱虫水无疑是多此一举。
风还是冷瑟瑟的,阴惨惨的。一旦停止了剧烈的运动,雨水浇淋在身上带来的是一种冰寒彻骨的滋味。察探了一个时的敌情,邓飞龙的全身就快冻僵了。
他使劲的咬了咬牙,微微的把缩蜷的身子舒展开来,深呼吸一口气,抽缩了几下紧绷的肌肉,算是舒活了一下子筋骨,
看了看防水军用夜光表,哎呀!已经凌晨点45分了,时间过得他妈真快,分明就是一晃而过,要抓却抓不回来。
邓飞龙捶了捶额头,平心静气的揣摩起敌情来,是的,李参谋长掌握着至关重要的军情机密,阴险狡诈的安南特工好不容易才捕获到这么一位师级干部可为什么不把他直接押解到河内,而要关押在一个地处深山老林的后勤补给站里?根据行动前召开的紧急会议分析的结论来看,敌人并没有发现李辉的身分是a师的参谋长,更不知道他掌握着很多有关4。28作战计划的高度机密。仅只能从他的军装衣兜和年龄上辨别出他是个大官儿,就痴心妄想的从他的口里撬出一些有价值的军情机密来。
邓飞龙那涂满伪装色的脸庞冷峻得酷似一块寒冰,两只墨黑而澄彻的眸子透过望远镜,直勾勾的盯视着山岭下的军营,毫不稍瞬。
这个时候,他脑海里的思绪就如同海潮那般的汹涌澎湃。
敌人没有发现李参谋长的身份固然好,但问题在于目前尚还不清楚敌人把他关押在军营里的具体位置。
他现在真有些悔恨自己刚才为何不能留下一个活口来严刑拷问一下,兴许能有所收获。但问题是刚才那三个哨兵全都是老兵油子,精明强干得很,他根本没有生擒的把握。安南纪律的严明性是世上罕见的,就算他精通酷刑逼供,对方也极有可能守口如瓶。再了,安南非常狡黠和刁悍,即便是招供了,如果是假情报的话,岂不是误入圈套?
从窃听敌方的电码里破译的出来的情报真的可靠吗?
内线卧底会有变节投敌的可能吗?
李参谋就一定被敌军关押在这个后勤补给站里吗?
如果万一情报失误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假如这是敌人的一石二鸟之计那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他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敌人故意设下的陷阱。绑架了李参谋之后,知道我军必然不惜一切代价去营救,先专门泄漏出消息告诉我军人关押的地点,再事先布置好伏兵,等待我军派出营救人员去上钩,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把我们前去执行任务的侦察兵一网打尽。还别邓飞龙还真是担心这种请君入瓮的可能性会发生,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主观臆测。还有一点值得揣测的地方,安南特工似乎对李辉很熟识。
其实早在出发前,邓飞龙就有这些疑虑,只不过一直憋在心里没有溢于言表。
时间一分一秒的从他身边溜走,丝毫没有等待他的意思。
突兀间,他的内心很不安宁,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牵绊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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