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2/3)
有,考中举人后,在县城里的地位只比县太爷低一些,主簿县丞等都要低举人一头,乃因举人日后考中进士后至少就是七品官,和县太爷的品级相同,所以现在周举人就可以涉及桐城的诸般公务。”
“有这种说法?难怪周家处处高人一等。”老张和张硕异口同声,眉头一皱,很快松开,“咱们在城里距离县衙近得很,怎么没见周举人进过县衙?”
周家在大青山村的老宅十分狭窄,难以容身,早就搬到城里去住了。
当时,摆酒、唱戏、请客地热闹了好几天,城中人尽皆知,门前人流如潮。
秀姑想了想,不确定地道:“要么是县太爷不想让他插手县衙里的公务,要么就是他现在日子过得舒坦,不想去做这些劳心劳力的事情。”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是前者,县太爷以爱妾相赠,明显想让周举人沉溺于温柔乡啊。周举人考科举本身就是为了名利,为了出人头地,他好不容易考上了举人,不可能愿意放弃举人可以得到的权柄。
她猜得没错,县太爷谭吉就是如此打算。
谭吉乃是户部尚书的小儿子,因他不肯休弃发妻迎娶端慧大长公主的女儿,堂堂的状元郎险些被扔到西南蛮夷杂居之地,谭家上下为他奔走,几经周折,最后被派到桐城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怕每次评级为优,仍然无法高升,如今已是第四任了。
虽然仕途上遭遇如此变故,但是他没有灰心丧气,他年轻,等得起,别人在三十多岁时还没考中举人,他已经为官十年了。
十年来,他将桐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治理得井井有条,衙门里都是他的人,万事以他马首是瞻,他想安安稳稳做完接下来的两年任期,然后携带上等的考绩和百姓的感激回京,怎能让周举人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平衡?而且周举人出身寒门,目光短浅,是死读书不知变通的人,又有一大家子等着升天的鸡犬,周举人若偏向那些鸡犬之辈,县衙岂不乱了章法?
他原本是江南人士,又出身大家,消息灵通,对于战乱期间江南的情况十分了解,听说去年取中的举人参差不齐,周举人回来后他细心考校过,大失所望,自然不敢重用,一点金银财物外加买回来的美人,立刻试探出了周举人的秉性。
谭吉之父是户部尚书,掌管朝廷的钱粮税收等物,他对这方面十分敏锐,周举人帮人避免重税,大到城中富贾,小到村中贫户,挂在名下的地亩已逾百畦,府城、县城之店铺已有数十间,粗粗一算,县衙明年所收之税立减三成。这还是因为时间较短,若是再过几个月,更多的人投到周家门下,桐城税收岂不是要减五成乃至于更多?
太、祖皇帝曾经下明令,禁止达官豪富兼并土地,禁止商贾为避重税而投豪门,禁止将土地店铺挂于举子名下等等。
可惜,屡禁不止。
后来海外通商所得巨大,朝廷在这方面的管束就越来越松散。
读书之人多少都读过朝廷律例,周举人这么做,委实让谭吉有些不满,但法不责众,衙门往往不依律而断,也没办法指责周举人,在张屠户一事上谭吉虽然示意管家给周举人这么个面子,免得周举人再想别的毒计来针对张家,但是心里对周举人却更加厌恶了。
周家那点事,早在周举人中举后派人打听清楚了。
百姓生活不易,常遇战事、灾荒,就算没有太、祖皇帝推行的恩旨,民间年轻的寡妇、弃妇再嫁亦是理所当然之事,鲜少有人为此指责,多是大户人家养活得起,很注重这方面的贞节。谭吉做了十年县令,经常巡视民间,一向理解民间的生活方式,从不拿大户人家的方式来看待他们。周家休妻,其妇再嫁,本来两不相干,周举人这么做,顿时落了下乘。
不独谭吉这么想,其他官员和富户也都这么想。
只是,不少人有求于周举人,而且一部分人十分敬佩周举人,非常追捧周举人对女子的束缚,以及周母的贤惠之举,觉得他们的说法非常有道理。
辞掉张硕之后,林主簿的太太对此很不满意,“张屠户杀猪干净利落,手艺实在好,听说他杀猪能把血放得干干净净,极少凝固在肉里头,肉质鲜美,你好端端地帮周举人干什么?现在换了屠夫,杀出来的肉咱们小宝都不肯吃。”
听了妻子的抱怨,低头看见小儿子朦胧的泪眼,林主簿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帮周举人?还不是那周举人如今金贵得很,咱们桐城几十年才有的第二个举人老爷,地位仅次于县太爷,我一个秀才出身的主簿哪里比得上他?县太爷都这么做了,我不跟着县太爷走怎么办?对我们而言,为一个屠夫得罪周举人,得不偿失。”
官员富户尚且如此,民间百姓更不必说,许多见风使舵之人得了周家的示意,在村中孤立张家,以前见面三分笑,现在冷哼一声,直接甩手走人。
他们孤立的虽然是老张一家,但伤的却是张家一族的脸面,族中上下老少气得半死,平时他们家家户户各有矛盾,也有妒富愧贫的,此时却是团结一致,纷纷对老张道:“老张,凡是这么对你们家的,不必深交,咱们老张家又不是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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