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的温柔（2/2）
时候，却又停了下来，迟疑了好一会儿：“去看看她吧，烧退了，酒也要醒了，我猜……她会希望见到的是你，一直是你。”
程天羽没有再回头，开了门就离开了。
看着楼上那道紧闭的房门，韩亦瑾眉头紧皱，终是迈步上了楼。
阳光洒进了她的屋子，轻轻打在她的脸上，被窝里的她，缩成了一团，不知是冷了，还是没有安全感。
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退烧了。
坐在床沿，闻着一屋子的酒味，韩亦瑾眉头越拧越深。为什么她非要去喝酒，每次还非喝得个不醉不归……
云芊芊似乎还没有要醒的样子，朦胧的睡颜看上去别样乖巧，还带着一丝令人怜惜的模样。比起刚见到她的时候，她似乎瘦了很多，整个脸显得更为巧，似乎真地只有巴掌般大。
“我都没发现……你瘦了这么多。”伸出手想拂一拂她的脸，可快摸到她的脸时，韩亦瑾却又停了下来。
他不该再对她这样的，既然决心要离开，也做了对她这样残忍的事，那他就该顺势远离她，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却忽地震动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看上头那个没有存，却烂熟于心的号码，韩亦瑾又瞄了一眼云芊芊，这才轻轻起身出去外头接电话。
“亦瑾，你休息了吗？”那头，兰心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昨天哭的。
抚着额头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韩亦瑾忽地没了那样的耐心：“没有，有事？”
“亦瑾，医院里要输液，是会让人犯困，要家属来看，我、我只有你……你能来陪我吗？”兰心的声音似乎是试探，可却让人不忍拒绝。
她知道，韩亦瑾今天回家，必然会知道昨天是云芊芊的生日，心里对她感到自责，她要做的，就是让韩亦瑾不要陪在云芊芊身边。
她不想看韩亦瑾在别的女人身边一分一秒。
“不能让护士看着？”原本他该一口答应的，因为让他去的人是兰心，可再看看那道房门，韩亦瑾却退缩了，他不该这样狠心。
“今天医院里人好多，护士不来。”兰心已经像是要哭出来了。
“我……”韩亦瑾刚要再点什么，边上的房门却忽地被一下子打开了。
云芊芊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也有些迷离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呵呵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将电话从耳边拿开，韩亦瑾不动声色将通话按掉，然后才回话：“回来有一会儿了。”
“你忙了一晚上吗？那一定饿了，我去煮点粥吧。”罢，云芊芊揉了揉眼睛就要往下走。
一把将她拦了下来，韩亦瑾轻笑了一声，放柔了语气：“你昨天晚上发烧了，我不累也不饿，你先躺下休息。”
“咦，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发烧了？你……你不是才刚回来一会儿吗？”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可为什么韩亦瑾会知道。
像是明白她的疑问一般，韩亦瑾睨了她一眼，解释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送你回来的程先生，他的。”
“是他送我回来的？还照顾了我一夜？”云芊芊一惊，吐了吐舌头像是闯了什么祸一般。
大羽毛还是挺贴心的嘛！可是他在这里陪她一夜，这样真地好吗？不仅不好意思这样麻烦他，两人独处一夜，也……也有些怪怪的啊。
“别多想了，听你昨天喝醉了，他没办法才送回来的。”韩亦瑾顿了顿，又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生日。”
脸色忽地一红，云芊芊伸出手挠了挠脑袋笑道：“嘿嘿，没事，只不过是生日嘛，没什么要紧的。”
他忙，她知道的。
“快去休息，今天换我去煮粥，一会儿好了我再叫你。”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韩亦瑾却半点都没发现，自己望着云芊芊那样温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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