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花脸小戏子（1/2）
血洗大殿，百官晕的晕死的死，明仁帝一脸风霜扫视乾坤殿，终究还是在那朵晕倒的红花处褪去满脸冰霜，宛然一笑。
“这个时候晕倒，喂！你的戏还没演完呢！”
二尤不是晕倒，是晕死，死活不睁眼睛。
“你再不醒，朕连你一块宰了。”
还是不醒，莫非真的晕倒？
“来人！给这位尤贵人来一桶冰水清醒清醒！”
大殿上活人除了众藩王已经没剩多少，裴启是其中幸存的一个。
一桶冰水凉彻心骨，二尤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脸上的妆也花了。
整个一鬼。
这鬼又无所顾忌的揉了揉肉双眼，顺利变成熊猫。
“我这是在哪？”二尤的眼神，胜似孩童。
皇帝脸色微变，眉间显然没了耐性。
“我……皇上，刚刚发生了什么？”看到四周横七竖八的新鲜死尸，二尤胆战心惊的问话脱口而出。
太监察言观色，凑上前扯了扯二尤：“皇上让你唱戏呢，尤公子！”
“哦哦，皇……皇上恕罪，小人……”
“别废话，”皇帝重新坐回龙椅：“把接下来的赶紧演完，寡人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皇上龙体重要，小人的表演可以暂且搁置。”
二尤真是不要命了，皇帝老子面前也这么多废屁。
皇帝思忖一会儿，没想到竟然：“成！那朕先走，你把戏演完吧。”转而面向众奴婢：“好生侍候众藩王，各位藩王，本寡人先行告退。”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启坐回到位置上，还是一脸的风平浪静。
四目交接，二尤裴启。
“各位大人，小人奉命继续表演了。”
四座皆寂。
二尤顶着个大花脸，嘿嘿傻笑，然后坐在大殿中央，开始打拍子。
“龙儿飞，风儿翔，各位看我花衣裳。霓裳美，羽衣醉，今夜我来把君劝……”二尤开始了轻松的歌谣。
藩王们有的瞠目，有的结舌，看着这一张夸张的大花脸竟然如此自在的在活人与死人交杂的场所自得其乐。
“君莫劝，我来劝，回首众臣赞连连。拥君臣，抱美人，醉生梦死震乾坤。”清脆的节拍在大殿中回荡着声响。
仍然四座皆寂。
裴启的嘴角突然有了笑意，甚至是想狂笑的征兆，眼底薄凉。
二尤继续唱和着：“瑾尚好，凌云霄，王侯将相全相交！”
瑾尚好，凌云霄，王侯将相全相交。
好一句藏头词——瑾、凌、王。
这首道不是裴启的剧本里的，这是那夜尤贵人‘侍奉’皇上的时候，作为恩典，明仁帝裴胜特意写了一首词赠与貌美倾国的尤贵人，也是对尤贵人单脚立一宿的嘉奖，这首词，就藏在赐给尤贵人的花瓶中，花瓶易碎，赠词易得。
大殿上响起了突兀的掌声，藩国国王门也赶紧跟着附和那掌声——附和那出现在美词中的瑾凌王爷。
皇上当真将瑾凌王写在一小儿歌谣中，告诉瑾凌王，他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升不高，降不下，这个警告来的好，来的妙。瑾凌王为此合不拢嘴，变色龙王爷此时在想什么？
大花脸二尤退下，浑身湿透，看不清脸色，却看到那厮指尖煞白。
出门遇到栾少将，少将满身的血煞之气。
二尤看看天上，雪花还在飘，但终究不是秋季的飞雪，死了这么多人，究竟还是没有那日秋日下的的冤魂。
目露迷茫，二尤顶着花脸冲栾鸿咧嘴一笑：“少将好，最近怎么不经常去府上做客了？”
月色下，栾鸿拉过二尤的手，用食指在上面划了几下。
“少将，小人手心有痒痒……”说罢，二尤装模作样咯咯了两声。
“栾少将在做什么？”裴启裴大爷果然跟了出来，二尤庆幸自己没念出栾鸿在自己掌心写下的字迹。
“王爷！”二尤赶紧飞奔过去，一把搂住瑾凌王，瑾凌王也就任由湿漉漉的大花脸将自己**，并且十分配合地抓紧二尤的腰肢。
栾鸿抬头看雪花。
“王爷，属下告退。”
“不送。”
那夜，风雪下，栾少将在二尤的掌心留下了三个字。
跟我走。
瑾凌王爷快马加鞭，马背上二尤紧紧搂着王爷的腰，死命的抓紧，然后还小声的冲王爷的耳边吹气：“王爷，你腰真紧。”
瑾凌王无视之，二尤索性毫无顾忌，变本加厉，抓紧的手在马背上渐渐松开，开始向下摸索。
漆黑风雪夜，二尤的手终究是轻车熟路的探到了那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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