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节（4/4）
有今日之灾。纵然粉身碎骨，不足赎臣之罪。到底黄河如何两口并决，微臣至今尚不清楚。”
周王想回护黄澍，叹口气：“这是天数啊不然何以开封不陷于贼手，而陷于黄水呢天数，天数，在劫难逃啊”
黄澍立刻纠正周王：“殿下，这都是流贼掘河啊。先掘朱家寨，后掘马家寨。两口并决，致使开封全城淹没。”
高名衡看见王燮的神色，似乎并不同意黄澍的话，怕在周王和众官前发生争执，赶快插言：“既是天灾，也是贼祸。如今这些话都不必再了，速速护送王爷殿下和宫眷渡到河北，才是要紧。如今流贼知道开封被淹，不定会驾船前来劫掠。千万不要在此耽搁。”
王燮立即指挥二十几条大船，先将周王和各郡王、奉国将军等以及全体宫眷约六百余人送上大船，然后将一些职位高的武大官也送上大船。大船不够，正好百余条船此时也进了北门，泊在城墙里边，一些地位稍低的官员和一些有名的乡宦士绅就上了船，自然一共也装不了多少人。正在这时，忽然传来谣言，李自成要派人驾船来开封城中，掳掠妇女，杀戮百姓。于是乎大家都惊慌起来，哭哭叫叫，争喊着“救命”。有些官绅赶快向黄澍的随从递上金银珠宝，请求让他们上船逃命。也有些人虽然地位不高，或早已解了官职，因为行了贿，也在第一批上了船。
这时王燮派人在城上传呼：从今天起不断地要派船接运官绅百姓，渡往河北，请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抢着上船。经这么传呼之后，虽然人们半信半疑，但纷乱的情况好了一些。特别是因为王燮这个人在开封官绅百姓中名声较好，一般人都认为他比黄澍正派得多。
在大家抢着上船的当儿，李光壂带着两名仆人，匆匆忙忙从东北城角赶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黄澍已在船上，他高声叫道：
“黄老爷救我黄老爷救我我的家都在城上”
黄澍乘的是最后一条大船，听见李光垦呼救，心中迟疑了一下。按他同李光壂在患难时期一直共事，应该让李光壂带着家挤上船来；可是忽然又一想：李光垦的家还在东北城角，万一耽误了时光，真的李自成派兵前来截杀，岂不晚了而且，他虽然跟李光壂共事以来，过从亲密，但今后他黄澍不会再到开封来做官，与李光壂不会再打交道了；果真李自成的军队来了，李光壂被杀，反而可使“壬癸之计”少一个人泄露出去。这些想法都是在转眼间翻腾到心头的。他随即大声答道：
“请老兄稍等一等如今船上实在挤不下多的人。我马上就派船来，今夜一定将老兄和宝眷接往河北。我在河北等候”
黄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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