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外公和外孙（1/2）
季无忧抬眼看了看管家和院子里立着的几个厮。【】
管家面色很平静，倒是看不出什么。
但那几个厮，脸上的表情可就有些精彩了。
似乎很吃惊很难以置信。
季无忧不知道他们是吃惊袁湘琴下跪求她，还是吃惊袁湘琴方才的那些话。
她猜两者皆有，但更多的应该是惊讶于袁湘琴的那些话。
季婉茹毒害东方睿的事，她相信这些人应该都是听了的。
然而此时此刻，受袁湘琴的影响，他们忘了那些客观存在的事实，主观地认为，季婉茹之所以会有现在的下场，全是因为她怀恨在心从中作梗。
袁湘琴轻而易举的就在这些人心中树立了她坏女人的形象，不管袁湘琴是刻意还是无心，她都不可能任人这么误会她。
季无忧将目光收回来，看了袁湘琴一眼，随即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裙摆从袁湘琴手里滑了出来。
“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季无忧语声冷漠直截了当，不想和袁湘琴绕圈子。
眼看袁湘琴的唇动了动，就要话，她干脆利索地打断袁湘琴。
“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女儿是因为曾经毒害当今皇上，才会被关入大牢，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季无忧淡淡扫了眼那几个厮，唇畔有冷笑划过。
“我不知道你刚才是故意的，还是你伤心过度救女心切，才会口不择言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不管事实如何，我都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女儿将来的结局如何，不是由我来决定，而是由刑部和大理寺决定，我没有权利让他们放人，也没有权利让他们处置谁。”
“你女儿若是获罪，那自然是刑部和大理寺认定她有罪。她若被赦免，那也是因为我爹多年来立下的汗马功劳，皇上感念他为朝廷鞠躬尽瘁，所以格外开恩。”
院子里的仆人都怔了怔，但随即像是想明白什么一般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袁湘琴望着季无忧，已经呆了。
季无忧的目光在袁湘琴脸上瞄了瞄，眼神冷漠无温如这冬季里垂挂于屋檐上的冰柱。
“你刚刚的原谅你的事，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是不是在真心求我原谅。”
“你若是真心求我帮忙，我相信，你的辞一定会和刚才截然不同，不会让人误以为一切都是我在幕后操控。”
到这季无忧顿了顿，眼神比刚才更冷。
“我的对吗？我工于心计喜欢算计人的娘亲。”
对上她冰冷的视线，看清里面毫不掩饰的寒冷刺骨的寒意，袁湘琴不禁浑身抖了抖，然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脸色比夜里的雪色还白。
那是潜藏在心底的私心被人识破后的绝望和无力。
季天逸看看季无忧再看看地上的人，眉宇皱得很紧，最后迈步上前，将袁湘琴扶了起来，扶回了书房里。
季无忧没有阻止，若一开始她不确定袁湘琴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但后来，她是完全想明白了，也由袁湘琴的反应确定，袁湘琴那些，根本就是故意的。
如果这人是真心知错悔改，她确实可以一笔勾销不计前嫌，甚至真的有可能让东方显出面干涉，让季婉茹回来。
毕竟季婉茹人已经疯了，对于她曾经犯下的那些错，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如今看来，某人根本就无心悔过，她也不必再让她的圣母心跑出来溜达了，季婉茹会如何，就等着东方睿和大理寺刑部秉公决断吧。
没多会儿，季天逸从书房里出来了，季无忧转身看着他，目光平静就似刚才的插曲根本不曾发生过那般。
季天逸盯着季无忧看了会儿，方才开口：“就要到子时了，还要去前院放烟花吗？”
季无忧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微笑。
“去，当然要去的，我和阿显今天回来，就是为了陪爹过年的。”
“那就走吧，晚了，只怕就错过跨年了。”
“嗯。”
三人随即启程赶往前院，季天逸走在最前面，季无忧和东方显跟在他的身后，紧紧地牵着手。
仆人们则都安安静静地跟在最后，时不时偷偷抬眼瞄一瞄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眸里有诧异的光流转。
这二姐和逍遥王，感情还真是深厚啊，连走路都是十指紧扣……
子时到来，分散在城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钟楼按次序敲响大钟，最后四个钟楼的钟声合在一起，足足敲了六下，意为祝愿苍月在新的一年里，国泰民安，事事大顺。
钟声落幕，即意味着新的一年到来，城中百姓们开始放鞭炮放烟花，辞旧迎新。
季府里也开始放鞭炮。
厮侍女们捂着耳朵躲避着炸飞的鞭炮，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欢喜愉悦的，季无忧和东方显站在安全的回廊角落里，两人手挽着手，紧紧相偎。
几串鞭炮放完，侍女和厮开始放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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