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笑里藏刀（1/2）
"金，我看你没吃午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老赵关切地问道。
金恩华摇摇头，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恶心的感觉整个上午都伴随着他，可是又没发烧没拉肚子呀。
“反正下午没什么忙的，请个假去医院检查一下，看你，脸都白了。”
"老赵，谢谢你，我没事的，你不是要为党组会议做记录么，快去吧。”
办公室里还坐着于海娣，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一向活泼的她沉寂了下来，以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现在却有点象四五十岁的老太婆。以老赵的阅历，加上纪委的人一闹腾，早就猜了个**不离十，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金恩华就不同了，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足以铭记在心，所以于海娣面对金恩华总觉得不自在，每次和金恩华的目光接触，艳丽的脸就噌的变得通红。这次毕竟人家帮了大忙，使自己避免身败名裂，看着脸色苍白的金恩华，想关心一下吧，又觉得无从起。
老赵瞟了于海娣一眼，这女人怎么了，平日里弟弟长弟弟短的，人家帮了大忙，关心的话也不一句。
于海娣犹豫好一阵子，终于走到金恩华的身边。
"金，去医院看看吧。"
于海娣把手搭在金恩华的肩上。
金恩华触电似的跳起来，“于姐，你别碰我。”
哗的一声，金恩华吐了。
看到金恩华跑出门去，老赵和于海娣不知所措，怎么一个生龙活虎的伙子突然成了病佬子。
这时，许从青从门外进来，“老赵，金恩华呢？王局长请他马上去一下。”
老赵心里一乐，这子只比金恩华大两岁，以前装前辈似的金金叫着，这次听背了个处分，学得乖多了。
王新华的办公室总是那么的清洁明亮，比李局长的办公室还要讲究，就象他那永远整齐乌亮的头发一样。金恩华来过几次，虽然不喜欢他的严肃和高傲，平时有意无意地敬而远之，却喜欢这间办公室的气氛和摆设，而且还毫不掩饰这种喜欢，一进来就禁不住瞄向那两排阵列柜上的陶瓷制品。
王新华有点得意，这子也是性情中人啊。
"金呀，你的脸这么白，是不是病了？"王新华关切地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
王新华关切地道，“快坐下，可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垮了，一切都无从谈起。”
今天的王付局长满脸的笑意和关怀之情，金恩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好多人都王付局长和蔼的微笑里藏着刀子，自己可千万别着了道。
"谢谢局长关心，王局长，您找我有什么指示？”
"没什么指示，"王新华摇着手，带着责怪的口气，“金啊，不是我你，难道领导出的话都是指示吗，我只是找你随便谈谈，你别想远了。”
金恩华连忙点头：“是。”在领导面前装出一付谦卑的样子，那是机关里的入门基础课。
"所以嘛，用不着拘束。你要是再这样一本正经，我可不高兴了。”
“王局长，我可是在领导面前都习惯了，改不过来了。”
"你呀，你就装吧。"王新华指着金恩华，仍旧笑意连连。这子果然是个人物，不亢不卑，沉着稳重，见人人话，见鬼鬼话，以前怎么没早点看出来呢，难怪在局办公室里，许从青怵他，王兵敬他，张明粘他，再加上老赵夸他，于海娣疼他，在办公室混得如鱼得水，就连那个清洁工都被他教得服服贴贴的，千算万计，就是没算清这子的德性，难怪老高有时候在背后也要夸他几句，就是纳闷，他打哪儿学的，难道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王新华指着一排排瓷器，“我的收藏品怎么样？很喜欢吧。”
"太好了，"金恩华由衷地道，“看到这些瓷器觉得很亲切，一下子能想起时候去陶瓷厂偷偷捡次品的时候。”
"是么，经常去吗？"
"经常去，是跟着老叔去的，记得那个次品仓库的围墙不很高，我都能爬过去，当工厂的午饭铃一响，看到工人们进了食堂，老叔就带着我翻墙进去，我放哨，老叔就去捡碗呀盆呀的，每次都满载而归，我们家到现在都还在用着呢。"
“就一次也没被抓到过？”
“还真没被抓过。”
"听你爷爷也是个党员，你和老叔把捡的东西拿回家，他就不骂你们？"
“我爷爷国家不地道，那些碗盆是用的，又不是当供品，残缺一点就扔掉太可惜，捡回来是废物利用。”
"得好得好。金啊，咱俩真有缘，你我的名字里都有个华字，你来自月河乡，我也在那个陶瓷厂干过，就是干保卫工作的，不定还追过你呢。”
金恩华想了想道：“还真是有点缘份。”
"还有，那些全是次品，没有一件是正品，我这也算是废物利用吧。”
"我以为都是正品，看上去好象没什么瘕疵。"
"是啊，所谓正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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