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1)《操典》会议(二)(2/3)

看见坐在自己左首边的澧源大营副总管,而是找上了严固下首坐着的商成:应伯以为,这般措置可否妥当?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察出曾副相的举动里带着别的意味,但究竟是什么滋味,一时却又品不出来。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商成。

商成一只手捂着腮帮子,痛苦地拧紧了眉头。很明显,他突然犯了牙疼的毛病,说话都很困难了。

这个意外情况打乱了曾敖与严固商量好的步骤。在前两次会议上,他们已经发觉杨度露出了疲态,尤其是上一次会议结束的时候,杨度差点没能站起来。这老头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几个时辰的会议与争吵了。这就是他们的优势所在。严固指出,不管杨度、谷实还有商成,他们都不可能对萧坚的方略做出什么评价,这个时候他可以站出来把方略狠狠地夸奖一番,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方,顺便再把上午的会议拖过去。这样,会议的时间毫无疑问会被拖,等到最后杨度的体力不支,自然就没有jing力来和他争夺试演新《o典》的控制权了。可惜的是,他的筹谋不错,却没料想到商成竟然挑在今天来牙疼,他要是把会议的时间拉,那么表情十分痛苦的商成十九就会跳出来说改天再议。就算曾敖让会议继续下去也没用,商瞎子同样有别的办法对付,要是他托辞牙疼要去看大夫的话,谁还能拦着他?要是他走了的话,那今天的会议还开个屁啊,杨度和谷实绝对会扯出一大堆理由,把会议提前结束……

严固甚至都设想到杨度他们结束会议的最恰当理由了。商燕山的意见与看法很重要,有这一句就足够了,谁都得捏着鼻子认帐。商燕山的意见很重要吗?不见得。但这个道理大家心里明白就好,谁都不能把它宣诸于众。尽管谁都知道现在他是被闲置了,但却绝对不能说出来;毕竟朝廷也是要脸面的。再怎么说,商燕山也是才授的县伯爵位晋的上柱国勋衔,结果转过脸就被朝廷闲置起来,这要是传扬出去,话肯定就难听了:蜚鸟都没赶尽,朝廷就把先把良弓藏起来了?狡兔还没有死,宰相公廨就想着要烹走狗了?

不过,即便严固知道主意已经泡汤了,他还是要按自己的方略继续下去。所以当曾敖最后问到他的时候,他还是照着早就打好的腹稿念了一通。

在他抑扬顿挫言辞铿锵地发言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杨度和谷实都用一种很值得玩味的眼神瞄着他,仿佛他不是在评判萧坚方略的短优劣,而是在戏台上跳傀儡戏。这教他越说越是沮丧,越说越觉得商瞎子简直就是个丧门星。但他还不能半途而废,只能咬着牙继续说下去……

等他说罢,他预先安排好的人又针对方略的一些言辞含混的地方进行了一番讨论,总算把时间拖到了午时正刻。然后曾敖出来做了个总结,然后宣布:先休会半个时辰,兵部小伙房里已经安排好了伙食,大家先去吃饭;吃了饭再继续会议。

陈璞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站起来。

她见商成还捂着腮帮子坐在那里,就走过去问他:要紧不?不行的话,我叫个太医来帮着你看看。

……这一阵好多了。商成放开手,站起来说,你不去吃饭?

当然要去。陈璞奇怪地问他,不去伙房吃,我还能去哪里吃?

进大内去吃啊。这会大内也开饭了吧,你可以去你娘亲那边蹭一顿好伙食。

陈璞撇了下嘴,说:我来兵部办事,都是在伙房里吃。我娘亲信佛,吃常斋的,父皇去了也是青菜豆腐豆腐青菜,怎么能和兵部的伙房比?

这事商成却是第一回听说。他一边走道,一边乐呵呵同陈璞拉话:顿顿青菜豆腐?不可能象你说的那么清苦吧?女儿节那天我陪家里人去槐抱李寺,中午也是在庙子里吃的斋饭,那汤里放了不知道多少香油,连葱花都被香油裹在中间了……

陈璞笑了笑,没有马上说什么,走了几步路才反击他:你早年在槐抱李寺当和尚的时候,茶饭里也有这么多的香油?

商成仰起脸哈哈地笑起来。他曾经做和尚的那段经历是虚编伪造的,根本就经不起盘查,陈璞拿它出来说事,他也不想去做什么否认。

只不过,因为有陈璞的这句玩笑话,吃斋的话题是没办法再延续下去了。这是在兵部,过来过去的都是陌生面孔,很多话没办法说,两个人急忙中也找不到什么恰当话题,于是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各自的脸上保持着平和的笑容朝小伙房走。

只走了两三步,陈璞就觉得有点不对头。两个人这样默不吭声地走道,实在是太令人尴尬了!她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份难堪,商成突然一个转身,嘴里嘀咕着我拉下点东西得回头去找找,迈开腿就要急步而去。

也就是他转身这一刹那,上官锐从拐角的地方转出来,抬头看见是他们两个,点着头打招呼说:陈柱国,商伯,你们怎么也走得这么慢?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商成直截上前拦下上官锐,装出一付气恼的模样说道:就是在等你!一一我说仲武老兄,你是不是全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上官锐怔了一下,刹那间心头就转了几十个圈,硬是想不起来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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