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0)《操典》会议(一)(2/4)

群。尤其是燕山那样边塞,卫镇驻军的脾气更大,因为谁都不知道哪天出去就回不来了,所以稍稍有点不如意,什么狗屁事情都做得出来。况且军旅里的生活既枯燥又乏味,各种各样的规矩既多又严厉到苛刻,在军营里呆久了,是个人身上就会沾染着一些戾气,一个对景发作起来,小事很可能当时就变成大事。对于当兵的犯的这些事,他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还没自大到自以为可以只手改造封建军队各种陋习的地步,他也没本事把这支军队塑造成jing神明建设的标兵,因此就只能按着军中的规矩来。该打军棍的打军棍,该抽鞭子的抽鞭子,砍下脑袋挂起来示众的也有好几个,可也就只能在惩戒的当时好那么一点,过几天还是一切照旧,一样是小是非小波不断。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成自然了。现在,当他在两个酒楼伙计的脸上看到苦恼和担忧,禁不住就觉得这种场面有点熟悉。他甚至好笑地想到,他是不是该把兵部的那帮家伙叫过来好好地看一看,看他们有什么话想说,然后再建议他们,在新近定稿的《大赵马步水陆o典》里,是不是还须要把有关jing神明建设的内容添加进去?

他胡思乱想着走进了酒楼。

李奉在后面一迭声地吩咐伙计:赶紧在楼上安排一个清净的雅阁,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不问价钱只管送来。

送个屁!商成头也没回地骂道,才吃过早饭不到俩时辰,现在送来谁吃得下?

李奉立刻醒悟过来,拍着额头笑起来:搞错了搞错了。都是进酒楼吃饭吃习惯了。一一是了,先上几壶好茶汤,有什么时令果子也送点来。

直到这个时候,伙计才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几位将军,我们这里是歌肆,它这个不是,这个不是酒楼呀。

李奉不耐烦地说:歌肆就歌肆,又能如何。难道歌肆就不教客人点茶饭了?没这个道理。又小声地问,既然是歌肆,我来问你一一有没有俊俏点的小娘子?

伙计看着他的神情模样听着他的言辞语气,顿时就是哭笑不得。他们这歌肆平ri里往来的不是贵客豪商就是人仕子,好歹也有点名气,哪知道今天遇上的这些外地人粗鄙至斯,竟然把这里看成了青楼红馆。他苦笑一声解释:将军,我们这里是歌肆……

我知道这里是歌肆。李奉睨了他一眼。

我们这里是歌肆。伙计的话音重重地落在歌肆两个字上。

商成一边笑呵呵地听着李奉与伙计对话,一边迈步上楼梯,嘴里还在说着凉话:李奉,亏你跟我也不少时间了,怎么还是个土包子?人家伙计都说得清清楚楚了,这里不是青楼,你想找小娘子的话,要不要我放你半天的假?其实镇口那家翠屏楼的姑娘我觉得就蛮是不错的,要不咱们去那里歇……他本来还想打趣李奉几句,猛抬头看见一个人站在楼梯口,正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凝望着自己。

啊?是陈璞!这家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了?

商成把剩的半截话咽回肚子里,一笑点头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三步并两步蹬蹬蹬地迈上楼梯。

前头有车队在运送银钱,我也被堵下了,就来这里图个清净。才入秋,白天天气还是热,我还说歇过晌等太阳向了西再走的,谁料想会遇见你。陈璞转过身,领着商成进了自己要的雅阁。她的侍卫皎儿和几个女侍卫也在这间阁子里,看见她和商成一同走进来,知道他们或者有什么话要说,齐齐地行个礼就退出去。等人都出去了,陈璞坐下来,笑吟吟地问道,要不是恰巧在这里遇见你,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集上居然还有别的熟人。

商成仰起头哈哈一笑,自己拿了个碗盏倒了大半盏茶汤,摇头笑说:这不是在和李奉扯淡么?又说,我估摸着你要在京畿卫呆到秋凉时候的。他这话里还藏着话,可他并不指望陈璞能听懂。从段四晋升三江指挥之前开始,济南王和成都王对太子位的争夺就渐渐地愈演愈烈。先是与成都王交厚的兵部尚书赤膊上阵,打掉谷实的一个老部下为上官锐腾座位,虽然最后是段四横空杀出来抢走三江指挥,但成都王与严固联手的信号却是再明显不过;紧接着安的平济仓舞弊案爆发,成都王的一个舅舅被下狱问罪;再接着有人揭发出湖州一门七命案,捂盖子的湖州府一府两县十来个朝廷命官齐齐落马,负责稽查这桩公案的大理寺断狱少卿神眼如柱,不依不饶地把矛头直指江南西路观察使一一这是济南王的人,明显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商成觉得,京师里如今的局面如此复杂多变,陈璞的脑子又慢,一不留神说句错话做个错事,说不定就会惹上她那俩哥哥,给自己招来什么灾祸,所以她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象京畿大营那地方就不错,离城远,又是军营,她想找个烂泥潭跳进去滚身泥都没机会。

我七月节之前就回来了。陈璞说。

七月节?立秋?商成楞了一下。七月初二就是立秋;这不是说,陈璞已经回来小十天了?

陈璞见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差了,就说:不是立秋。上京这边立秋就是立秋,不象燕山的俗还有个别名。七月节就是女儿节。

商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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