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40)闾右田岫(三)(2/3)

能够略过不题;但其余四篇都是使人耳目一的好章农工商四篇他都读过,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再读诵一遍,又有一些的感悟与体会三年前他才见到这本书时,他不过是个七品勋衔的军官,吃粮当兵也就三四个月而已,所以,虽然几篇章能使他眼前一亮,但多的原因却是因为惊讶这些章的作者竟然能够跳出时代的局限ng,能够站在一种高的角度去观察和思考整个社会的变化,以至能够作出一些颇有前瞻ng的预言实际上,他那时候想与田青山结识,多的原因是出于一种好奇心另外,那个时候他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迫切地想寻找一个能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并能够相互理解的人作朋友;这大概才是他后来四周打听田青山的最大原因可是,当他不测地成为燕山假督之后,他就发觉《青山稿》上许多道理并非无的放失比如《劝农》里的“使民有持有峙有凭以体民生”,当初他无论如何都很难理解“持峙凭”具体指的是什么事物可他现在明白了,百姓手里有属于自己的土地,这就是民持;百姓家里有足够度过春荒的口粮,这就是民峙;在遭遇严峻自然灾害时官府能够及时救济,让百姓有所依靠,这就是民凭;有持有峙有凭,这就是对百姓父老的体恤和维护逐个“以体民生”《劝农》中的“守四时张不伤其本”是如此,就是让官府不要在农忙时派役征伕,不要为了多挣一点政绩而去伤害到百姓的根本百姓的根本是什么?不就是土地上拿汗水和力气换来的一点粮食吗?

他捧着书看得入神,完全没有留意到街上的热闹已经慢慢远去,也没发觉李穆和田岫再回到雅阁里

李穆朝田岫递了个眼s:看,你的记名弟子有多么地专心

田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是一辈的人物,就要有辈的范,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李穆也不在意,就对商成说:“子达,醒来”

商成这才抬起头,自失地一笑说道:“看书入了迷逐个怎么,你们看完热闹回来了?”

“看完了放烟火十日啊,郭奉仪这一回算是得了大彩头”李穆说他又问商成,“我听青山说,郭奉仪这番出征前是在你麾下任职?”

商成看了一眼田岫田岫和陈璞南阳都是青梅之交,知晓郭表的事不足为奇;就说,“算是我的部下不过十九年北征时他是大军的副帅,我那时候是他的部下”只需是不在军中掌领实权的将领,就会经常被兵部根据需要在各地调来调去,一会你是上司一会我是下属的,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就象他和萧坚,两个人都是上柱国,勋衔完全一样,按道理说分不出上下,说话做事都不用看萧坚的脸s眼神可要是宰相公廨与兵部非把他强调去嘉州任行营副总管的话,那他就成了萧坚的下属那时候萧坚要是不想让他坐,他就得站着,萧坚板着脸叫他禀告个什么事,他就得先行礼然后才能说话,就是萧坚心情不好想抽他几皮鞭,他也得先挨过打才能揉着屁股向兵部喊冤枉……

李穆和田岫都被他的这番话逗得笑了起来田岫揶揄他说:“你朝兵部喊冤,兵部能帮你的忙,也抽萧老将军几鞭子不?”

商成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真被萧老将军抽了鞭子,哪里敢朝兵部去告状?告状的结果肯定是再被萧老将军抽一顿鞭子了”

田岫嘿嘿一笑

李穆并不明白,就问:“萧老将军明显是处置不公,兵部不出名警告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罚你?”

商成笑而不言看来李穆确实是对军旅中的事一窍不通;而田岫果然不愧是杂精湛,竟然连这些门门道道的也很熟悉

田岫给李穆解惑说道:“这种情势下,朝廷为了维护前方大将的军中严肃,根本就不会去理会萧老将军到底是做对还是做错,而只会把应伯的鸣冤状纸发回军中让老将军自行处置同样也是维护自己的严肃,老将军必然不可能认错,肯定是要再重重地罚应伯一回逐个谁让他不遵号令来着?”说完又加了一句,“当然,萧老将军肯定不可能真是因为什么心气不顺,就胡乱把一位上柱国拖去行军法”

商成笑起来他很有点真心佩服田岫了很多在军旅中魂迹多年的旅帅将军都未必能了然这番道理,想不到她竟然就能知道这人确实是很有几分真本事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对李穆说:“你们太史局要造观天仪的事,有点眉目了”

“怎么说?”李穆立刻两目放光

“兵部没答应……”

李穆眼睛里的光芒马上黯淡下去

“……工部倒是愿意出钱”商成说,“工部答应先出钱五千缗,再在洛河驿的作坊里拨出两个烧琉璃的大窑,让你们尝试着烧制玻璃罗尚书和常实都说,要是五千缗不够,还能追加一些只需总的费用不过两万,工部都能承担……”

李穆高兴地直搓手抛去俸禄和各种当应的料钱,整个太史局平常一年的度支也不过一万三千缗上下,谁知道工部嘴巴一张,就情愿掏出两万缗呢?工部确实是财大气粗,商燕山果然是神通广大他二话不说就站起来恭敬一礼,抄起酒瓶给商成满满地斟上一盏,自己也倒了满盏,说:“子达,你我交道深厚,多余的什么致谢的话我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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