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2)美姬谣言(2/3)
拒绝这桩亲事,不然的话,他的所作所为又岂止是一句“对不起”能代替的?
“真的,我很感激……”陈璞还是低着头
商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又没帮上陈璞什么忙,让她脱出指婚的亲事也是阴错阳差,需要她来表示什么感激?
陈璞似乎看见商成在摆手,又特别加重语气再说了一句,“……谢谢”
商成忍不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现在才发现,距离上次见面不过十数天,陈璞就差不多瘦了一圈,精心裁减出来的仕子冬服显得很宽大,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一一看来她一直都在焦虑着这桩亲事……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宽慰的话要是换个别的什么人,他也许会说“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挂念”之类的话来安慰一番但陈璞是公主,婚姻大事的决定权永远都不在自己手里,这一回能躲过去,下一回未必还能避得开所以他不想说什么无谓的空话,只能陪她默默地坐着
陈璞想的显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深沉远,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感激,很快就把高兴地说:“当然除了有人感激你之外,也有人讨厌你……”
“谁?”商成作出一副惊讶的神色追问道,“谁讨厌我?”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惹了什么人的厌烦除了成都王之外,当然就是陈璞她老爹东元帝了对了,他刚才担心陈璞冲自己发火,都忘记了一桩要紧事情一一她是打什么地方听说王义娶涂家女儿,是自己在背后弄鬼的?
“我姨姨”陈璞说出一个让他非常意外的人“就是毅国公老夫人,她就很讨厌你昨天我一回来就听说显德要成亲,急忙收拾礼物去毅国公赶礼,结果我姨姨说了,他们老王家以后再不会教姓商的人登门”
商成一下就放心了从毅国公老夫人嘴里说出来,那很平常她老人家当然是一心想着要攀高枝,自己坏了她的如意盘算,她还能不记恨自己?他也没打算教王义瞒过娘亲,所以还和王义商量出一个遮掩的法子:管他是谁打问,都说是王义一边与涂家女儿情意深重,一边又感念天恩,两边都割舍不下,干脆就把最后的决定交给老天爷来选择;他连丢十回制钱,结果次次都是字朝上,既然天意不可违背,所以他就与涂家女儿结了亲……他苦着脸叹气说道:“是我不对,不该出这么个馊臭主意可我哪里想到王义的手气那么霉,居然能一连丢出十把字样来?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与他赌钱来着,说不定他家那一片大宅子也都姓商了”
陈璞才端着盏喝水,一口茶汤笑得全喷出来,还把自己呛得咳了好一阵
商成没办法过来帮忙,只好在旁边说道:“你着什么急呀,慢点喝一一放心,我不和你抢”
这话本来不算多么可乐,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陈璞就是觉得好笑她越笑越收不住,最后蹲在地下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嗔唤好不容易等笑劲过去,她重坐好收敛起笑容说:“不说这些了我有点正事要和你说”
商成也让自己的神色变得庄肃起来,点头说:“那就说正事”他马上又说,“先打断一下一一刚才我们不是在说正事?”
陈璞“噗嗤”一声再笑起来她瞪起眼睛,恨恨地盯着商成看商成在座椅里正襟危坐,双手扶膝挺直腰板目不邪视,一付恭听大将军教诲训斥的下属模样,登时就有点恼了,手把茶盏一攥就准备砸,商成先说话了:
“禀大将军:外面没埋伏人,不用摔杯为号”
随着这句戏本唱书里常见的戏辞,陈璞好不容易才酝酿起来的一股气登时就泄了,任凭她再是咬牙愤恨,却再也凝聚不起刚才的那番气势,偏偏还越想越觉得商成的话实在是教人好笑,几次绷紧了脸却总是关不住笑容,又气又急手就摸向腰间一一她非得拔将军仪剑砍死面前这个混帐不可
商成知道,要是再把玩笑开下去可就不好玩了,便收起笑容问她:“你说的正事,是怎么一回事?”他还真有点好奇家事他插不上嘴,国事她没资格参与,天下事他们俩谁说了都不算,那陈璞能有什么正事可以与他说道?
陈璞问道:“你和杨老将军是不是结过什么怨仇?”
“辅国公杨度?”
“嗯”
商成摇了摇头,奇怪地说:“我和他能有什么怨仇?他在军中时,我还是个芝麻大的七品校尉,与他结怨那与把脑袋塞老虎嘴里有什么区别?再说我一直在燕山,他基本就在京师,我想和他结怨也没有机会啊”
陈璞说:“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在无意间得罪了他?”
“不用想”商成很干脆地说,“我和他总共也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见面是今年七月初,我找宰相公廨批准秋季方略的时候,在宰相公廨里他问我答,就是两句话第二次是这次刚刚进京时我去找张朴的晦气,刚好他也在宰相公廨参加南征的军事会议,我进公廨时他们正巧散会;这次我们两话都说一句,就是互相行了个军礼”他把两手一摊望着陈璞“你说,就这么两次见面,我怎么和他结怨?”
“我是说,你是不是在无意间得罪过他?”
商成明白了,陈璞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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