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08)庆典(3/4)

,老夫人还不时和娘亲来回递眼神,假装不想让她看见又偏偏让她看见,显见得这背后有事一一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说媒保媒的事呗……

“给谁保媒?”南洋有点好奇地问陈璞是个不争不抢的绵软性子,天生又有两分执拗,这点和父皇很相似,所以很得疼爱,一般的事情都不会拂她的意要不是这样,父皇也不可能硬顶着一帮大臣的再三劝阻,让她去京畿行辕做副总管,还由着她跟随大军出征草原“不会是王义?”

看陈璞垂下眼帘不说话,南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想了想,说:“王义也不错啊不是才打了个胜仗么?朝廷总得表彰……”

陈璞撇了撇嘴在一般人眼里,王义是打了个胜仗,可在兵部和宰相公廨里,那就是笑话一一连笑话都说不上的笑话

“怎呢?”

“那一仗是八月初打的”陈璞说“那些人是东乌罱国的使节,本来就是来向咱们递国书的谁知道他们找的两个带路的通译和他们有仇怨,在岚镇通关时就对咱们的将士说,这是来寇边诈城的王义和岚镇的驻军都是笨蛋,偏偏还就相信了那俩通译破绽百出的谎话,结果一通乱箭下去,人家就死伤了一多半,王义再带人一冲,便把人家出使的两个王子给活捉了”

“那后来呢?怎么改成请降了?”南阳问道

“知道是弄错了,就赔理道歉放人呗还想怎么样?”陈璞说至于具体的事情她也不大清楚以她的职务和分量,根本不可能参与这种事情“我只听说是严老将军的提议,然后张相点了头”

南阳的好奇心也就是那么一阵,何况这种军国大事也不在她关心的范围里面,陈璞不知道,她就没了兴致她继续打问陈璞和王义的事:“你和王义……你是怎想的?”

陈璞横了她姐一眼她怎么想的?她怎么想的有意义么?还不是父皇怎么决定,她就怎么做未必她还有胆量翻天,敢和父皇对着干?

“你情愿嫁给王义?”南阳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下去“我听说,他家里美貌的歌姬舞伎可是不少”

陈璞有点不想和她姐说话了要是她情愿嫁王义的话,还跑这里来做什么?再说,谁家里没几个歌姬舞伎?就是她家里,前几年也养着一群歌姬,是她在男人战死以后才把这些女子还有她男人的几个侍妾,要不遣送回家,再不就是陪几个嫁妆都嫁出去

南阳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就改口说:“你要是不情愿,那就不理会你呆在京畿大营里,未必王义他娘敢去那里找你?实在不行,你就来我这里住段时间”

这显然不是陈璞想要的答案和办法现在的问题不是她情愿不情愿,也不是毅国公老夫人敢不敢闯军营,而是怎么让父皇不点头答应只要父皇不点头,哪怕就是不表态,别人自然会知难而退;可要是父皇点了头,那别说她住进京畿大营,就是住进澧源大营,也不济事呀

南阳想了想,说:“我想,要是没人在背后撺掇,父皇应该不会知晓这个事”她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她们的娘亲,就是德妃,最近这几年难得有单独和父皇单独相处的机会,而这种事情又要看时间地点场合和父皇的心情,不能弄巧成拙所以别人即便想撮合陈璞与王义的事,也不可能走她们娘亲的路子“你想想,有谁会去在父皇特意提到这个事?”至少她想不出来有谁肯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陈璞自己就不情愿,还有谁会闲得发慌没事跑来得罪一个公主?

“六哥”陈璞说出一个人

“他?”南阳一时有点发怔她实在想不出六哥突然跑出来想做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情愿在父皇说这个媒?”

“我从娘亲那里出来时,半路上遇见他他亲口说的,准备为王义保媒”陈璞呆着脸说道其实她六哥还说了一些别的话,但她觉得在南阳面前提这些没意思她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她六哥的那些恭维奉承话一一听着就教人恼恨

南阳不说话了陈璞也不说话成都王要出来保媒,这分量就完全不同,而且意义也不同皇子中,她们的父亲最器重太子与成都王和济南王如今太子病重,谣传能不能熬到明年春天都是两说据说太医院正在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挣扎过完明年二月明年二月初三是父皇五十整寿……

南阳沉默了很时间,终于替妹妹想出一个主意她斟酌着辞句说:“要不,你把这事告诉,告诉……”她不知道该怎么讲她觉得,她突然间想出来的完全是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坏主意但除了这个人,她实在是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妹妹化解眼前的难题可这话说起来真是太难以措辞了,所以她支支吾吾地说,“……告诉,写信告诉那个诸葛亮?看他能不能帮你出个什么主意”

“谁?”陈璞诧异地问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南阳低着头,一只手胡乱指点着,说:“就是,就是上回那个诸葛亮一一燕山那个”她生怕自己心里打的小盘算被妹妹觑破一一她想再“偷”一回信就连手卷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再与大将军书》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份心思自从七月间攸缺先生回转燕山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她还趁陈璞来她这里时,找着由头问过起初陈璞告诉她,先生是在燕东指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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