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52)马之殇(2/3)

喜的黑脸膛胀得通红,吭吭哧哧地半天也说不出话他以前在西马直边军里做事,小小的哨一干就是十来年,年青时的那一点血性早就被无情的岁月消磨得精光,所以前年商成要进草原时点上他的名,他就找了说得通的理由留下来继续在西马直驻守这一是他畏战怕死,二是他也不觉得为大军运送粮草能挣多少功劳,三来他家境不错也不希图那两贯三吊的赏赉可是等商成他们从草原上再回来,当初他的副手钱老三,还有另外一个边军哨孙仲山,都已经是卫军中的旅帅,腰里还都挂上了勋田玉这不仅让他眼红,也教他脸红知道这事的人有不少,他走在外面经常受人的讥笑嘲讽;回到家里是不得安生,被婆娘骂过不知道多少回;直到后来他求老朋友钱老三帮忙,升调到北郑当了边军指挥,才稍微平息了婆娘的一些怒气今年四月霍士其去北郑公干,他在其中出力最大,神不知鬼不决地把霍士其送进北郑县城不说,还拼死命拿下了负隅顽抗的李慎有了这份功劳,李慎的死对头张绍自然把他高看一眼,商成下令卫府选拔边军精锐建一旅卫军,张绍马上就力排众议把副旅帅指的位置给他来坐……

鼓励了金喜两句,商成便让他归队,又和另外几个校尉挨个说过话,商成便问道:“那个编制的旅,旅帅是谁?”

“卢兆”

商成马上就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卢兆也是个七品校尉,不过是在左军中做个职,有没有带兵的本事谁也不清楚他还记得,这人好象是西门胜的老乡,据说与西门胜的岳家还能划拉上一点亲戚关系他忍不住问:“是你推荐的?”

西门胜不隐瞒,点着头说:“是我举荐的”他把商成让进亭子里,郭表也跟进来坐了西门胜一边给商成倒茶汤,一边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理由:“这不是卫府扣着我三个旅的人吗?眼下枋州这边防御真的是很吃紧,我想要回那三个旅,可张绍又不愿意,只说给我一个旅先将就着使我怕来的兵不好指挥,就和张绍说,让卢兆去带他就同意了”说完抬起头望着商成,等着他发话

商成还能说什么?那三个旅的事和张绍以及卫府无关,是他坚持不让归还建制;也是他提出接下来的秋季战役里让西门胜继续守枋州既然要让西门胜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去吃香的喝辣的,那总得给西门胜一点甜头?

于是他大方地说:“那好,就把这个旅交给卢兆了我觉得,即便到这仗打完以后,这个旅也不用再调动,就纳入左军的编制留在枋州,归你指挥好了”

听他这样说,从见面到现在一直板着面孔说话的西门胜,脸上才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商成问他:“有了这个旅,燕西防守的事,你该有把握了?”

西门胜脸上的一点笑容马上就没了他先端起盏来喝口水,没说话先就叹口气:“哎呀,这事它……”

郭表插话说道:“督帅,你这匹马可真是不错啊”一边说,一边朝商成递个眼色:燕西防御的事回头慢慢说“多少钱买来的?”

西门胜喜欢战功,喜欢升迁和封赏,也喜欢好马他看郭表打断自己的话,也就不再提,转头问商成说:“是进京路上买的?买下来花了多少钱?我看肯定花了你不少钱一一有没有八百贯?”

商成一哂,说:“八百贯?那就是一条马腿的价钱一一整整四千贯”

“丝”,西门胜郭表连同亭外的几个军官就象都患了牙疼的毛病,同时吸了口凉气郭表走出去围着那马绕了七八匝,点头肯定地说:“四千贯这个价不好说,但这马必然能值一两百万钱”说着话就在马脖子上抚了一把马鬃那马不怕生,偏过头拿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眼,“噗噜噜”地喷了个响鼻

马的亲热动作令郭表又惊又喜,忍不住拍着巴掌叫道:“好马果然是好马”

他的动作大,巴掌声又响,几个官兵不留神都被吓了一跳那马却没受惊吓,振振马鬃,就象回应郭表的夸赞一般再喷个响鼻,还拿马头顽皮地拱了他一下

郭表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走回亭里,嘴里依然暂不绝口:“好好马我相过的好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是这马最有灵气,最通人性这种马好教养,稍微训一训,那就不得了”他坐下来都还不停地望向那匹马,摇头叹气不一而足,显然是在感慨自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同时也是在为这匹千里马没能遇上个明主而惋惜一一它咋就被不懂马不识马也不爱马的商子达遇上了?

西门胜好马,却没有郭表那样痴迷他看了那马几眼,就对商成说:“也真亏你舍得,会为一匹马掏出四千贯一一怕是在上京拉下不少帐债?”

商成摇头说:“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我的”

西门胜和郭表惊讶地对望了一眼就是商成说是天子赐的骏马,他们也不会觉得惊奇,可这居然是别人赠送……谁会有那么大的手笔,一句话就送出四千贯?

西门胜还没什么,郭表的脸色就变得有些灰暗他的心思比西门胜要沉得多他的老岳丈就是鄱阳侯,翁婿俩每旬都有书信来往,上京城里发生的种种大事小情,他都能从老泰山的信上有所知闻准备眼下太子沉疴缠绵卧病不起,撒手只在今冬明春,上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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