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6)仲山的家事(下)(2/3)

去编排这些没边没沿的瞎话?话要是传到盼儿耳朵里,再或者传到商成那里去……

“我又没和别人说过”豆儿委屈地小声嘀咕着

“最好是想都不要想”仲山严厉地告诫她

“可,可我每次看着小姐不开心的模样,心里就难受……”

仲山不说话了虽然妻子和杨盼儿早就不再是主仆,但他知道妻子和盼儿有很深的感情,俩人要好得就象是无话不谈的亲姐妹一样,盼儿不开心,她当然会犯愁可是杨盼儿不开心自然有她的原因……他说:“你还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豆儿地叹了口气盼儿的心思她当然知道不止是她知道,月儿和十七婶还有大丫二丫她们肯定也知道,就是大家都假装不知道而已;也从来就没有人去说破

不过知道盼儿心思的豆儿也有自己的一层心思她想,月儿和商成本来就是姑表亲,血脉情谊自然和别人不同;大丫二丫也有十七叔十七婶做依仗;只有她可怜的小姐没依没靠,孤零零地一个人在燕州上不着天下不靠地,连个可托付心事的人都找不到特别是如今月儿把话都点穿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得帮盼儿一把要不然的话,说不定小姐最后什么都没有,还空背一个瓜田李下的坏名声

“你想让我出面去替盼儿说合?”

“不是你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事?就是看你能不能找个机会在大人面前提两句”豆儿说,“趁着眼前就要过大年的机会,咱们把大人请到家里,酒桌上看能不能把大人的心思朝这上面引一引只要他起了这个心意,后面的事当然就容易办得多……”

后面的事容易得多?仲山登时就把眼睛瞪起来这死婆娘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难道就不知晓,他们两口子真要是这样做了,最后会得罪多少人?

但是豆儿这样说也有她的打算,而且是很精细的打算她说:“大人镇守燕山是早晚的事,封伯封侯也是早晚的事按照朝廷制度,伯爵就是一妻两媵,侯爵是一妻三媵正妻的事咱们不敢去想,给小姐讨个媵的身份,总有可能?”

仲山沉吟着说:“这倒是个办法”霍家的两个闺女至今不出嫁,多半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一时找不到提亲的合适人,才把事情耽搁了他打着豆儿的旗号去给盼儿说亲,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言碎语;何况这还不是明火执仗地做媒,只是找机会提个话头而已至于怎么提起话题,他也有点打算一一找个理由请商成吃顿酒席,把包坎也叫上,连提亲的话都不用提及,只要和包坎稍微谈论下讨老婆成家的种种好处,商成自然也就会动心只不过年前是没有机会提了……

“怎了?”豆儿马上追问道

仲山把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谁教你不早点和我说什么朝廷制度大人前几天就去了留镇;等他转回来,我早就该返回燕水了”等翻过年就该说打仗的事了到那个时候,即便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商成提这事……

……夜了两口子躺在被窝里有一句没一搭地说话话题当然离不开他们现在的境况,还有就是对勋田孙家未来美好日子的展望和畅想话主要是豆儿在说,而仲山只是个好听众,恰如其分地击节赞赏两句,再两句画龙点睛地总结两句

说着说着,豆儿突然问他:“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你听谁说的?”

“庄子里就有人在传上午官里还来了一个书两个差役,翻着花名册点走了庄上的四个青壮乡勇有人说,这是官上在派伕,还说什么明年夏天北边要打大仗,要先把粮食军械运上去置备好”她躺在丈夫怀里,抚摩着男人关节粗壮布满老茧的手掌,问道,“真是要打仗了么?”

仲山轻轻答应一声这事豆儿迟早都会知道,他没必要隐瞒再说庄子北边不远就是座军营,里面驻着四个满员的步营,还有一千多匹驮马,有战事他们必定要上去,到时两千多人马整齐开动,那动静就是想瞒就瞒不住

“你们也要上去?”

“嗯”仲山吱了一声过了一会,他轻声说道,“看情形我们可能是前锋……”他察觉到妻子的身体一下就变得僵硬起来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她砰砰乱响的心跳声他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消除妻子心中的担忧和惧怕,只好紧紧地抱住她

在门边灯角的一点昏黄灯光映照中,豆儿使劲咬紧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不管是去年上半年她听说仲山去草原押运粮草,还是后来到处都传扬大军溃败全军覆没,她都没觉得象现在这样惶恐畏惧这并不是说那时的她不象现今这样地爱惜他只是她当时觉得,象丈夫这样的实诚男人,天生就应该受到老天爷的呵护,不可能不明不白地便把性命丢在草原上可现在……当然她现在和过去一样地爱惜他,……不应该说,她现在比过去加地爱惜他,也比过去加需要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听说他要去打仗,听说他还要做大军的开路先锋,她就觉得心里一下被人抽掉了什么,变得空空落落起来,仿佛天都塌下来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既惊惶又无助……

但她是个晓事理的女人,并没有张嘴把自己对命运的无尽畏惧说出来同时她也是敬重鬼神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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