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困扰(2/3)

做事情丝毫不动脑子。死了两个麟卫倒是小事,只是那个叫秦川的年轻人是郡主的救命恩人,此事若是传到郡主的耳朵里,不光是马匹的生意做不成了,怕是以后萧家在大胤的生意也会艰难起来。

旋即她又想起前天晚上府兵调了一营兵马出来,怕是早已经传到郡主耳朵里了。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她这么想自然有她的道理,根据她收集到的关于宁国郡主的情报,这位郡主不光执政能力出众,而且极为爱才。像秦川这样人品武学都好的年轻人,若是在平常她断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而她却连走的时候都没有跟救过自己的人承诺些什么,但那却是没有承诺的承诺。

秦川自然是不知道此中的门道,但是白氏能稳坐萧家后宫这么多年,某些眼光和看法同那位深得政治三味的郡主还是有些相同之处的。

郡主怕是真的将这个年轻人当做朋友,或者是救命恩人来看了。她是个不喜欢欠人情的人,若是平常处之的话,知道秦川要当兵,便已经许个官职给他了。白氏在心中这般叹道,眼神却死死盯着祠堂的方向。

萧清肃垂着手,恭敬地站在一边。心中也将自己的儿子骂了个千百遍。看样子这件事情过后得禁他的足,让他长长记性。

此时的秦川血战过后虚弱得很,坐在一把躺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这里是兵部临时给腾出的房子,就靠着兵部衙门不远。院子很大,足有十一间房,所以陈玥儿和自己爷爷一合计,也收拾了些家伙什搬了进来,说是要照顾受伤的秦川。

吕率一想也对,兵部衙门里也没个侍女丫鬟什么的,对于平常换药包纱布之类的细活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在行,所以也就同意了。

其实同意陈玥儿搬过来也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他听说秦川那小子那一战就是为陈玥儿祖孙二人打的。

白氏在分析了形势之后,虽然死了两个麟卫有些可惜,但她却不想再将事情扩大。要是真惹恼了上面那位,管你什么富可敌国,还什么“东萧财抵富国人”。古人还说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己终究还是做臣民的,那就必须要有做臣民的觉悟。你看这几天上面那位说是要御驾亲征,发了几道诏书,燕家的,轩辕家的,花家的,不都屁颠屁颠跑去了么。

在大胤这个朝廷面前,只有君臣,没有什么四大世家不世家的。

想通之后,白氏很自觉的没有将麟卫的死归咎到秦川身上,甚至还在第一时间送去了银两,说是给醉云居陪的损失。

天昭二十七年的最后一天,北下的寒风终于很霸道的吹过了闻缺山余脉那些柔和的曲线,在九叶城的城墙和青石板路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晌午时分,本来还是阳光普照,碧空如洗的九叶城上空渐渐阴暗起来,云层渐厚。风也夹杂着与往年不同的寒意,吹得城里的樟化树簌簌作响。

兵部衙门不远处的一个小院落内,一袭青衫的少年正在院中持枪而立,身形沉稳。风吹过他头上绑着发髻的丝绦,飘扬飞舞。那把墨色的长枪立在身旁比他的人还高上一些,但却没有丝毫不协调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一般。

枪的尾端是很奇怪的由十七瓣错落有致的花瓣组成的一朵火莲的形状,虽钝,却似乎比枪尖还具有杀伤力一些。

少年调匀好呼吸,持枪平端。没有见他有丝毫回身发力的动作,但那把枪却连同手臂直直的朝前方刺了出去,风云变色。他的身形也飘飞跟上,翩若惊鸿。

练完枪法的秦川又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全身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地差不多了,没有了三天前那样紧绷着想要裂开的感觉。

想起一个星期前在醉云居的血战就一阵后怕。若不是自己枪术还算可以,若不是自己恰好在来九叶城的路上救了宁国郡主,若不是当晚吕率及时赶到,若不是……如果不是这么多巧合,只怕自己现在或者已经死了,或者被关在萧家或者兵部的监狱中等待死亡。而陈玥儿呢,怕是早已落入了萧文远的魔掌,生不如死了吧。

想来人生的遭遇真的很奇妙,若不是自己运气太好就是苍天这两天上朝了。自己才一出秦村没两天的功夫,先是救了宁国郡主,然后和大内侍卫打架,然后再到和郡主莫名其妙的见面,再到认识陈玥儿,将四大世家之一的萧家得罪透了,当然,还有可能有一个卢家。

在养伤的这些天里,吕率已经跟他说过了那位被他废了一只手的少年叫卢静龙,家中有位二叔在朝中为官,而且官职不小,中书令,正二品,真正能在李玄疏面前说上话的人物。但吕率在说完这些事实时并没有看到秦川有任何吃惊的表情,反而还恨恨的说了一句:“早知道就将他四肢全废了。”

吕率不知道那个少年说这句话时的信心来自何处,郡主?还是陛下?但他显然没注意到秦川在说着话时悄悄摸了摸胸口,那里面放着叶秋给他的那块玉。那时他心中想着的是叶秋走的那个夜晚淡然说那句“或许还可以更远些”的神情,睥睨天下。所以他说这句话多半不是来自信心,而是十年来耳濡目染的一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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