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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曾无数次试图回想起与李雯相处的那些时光中温暖的片段,然而记忆屡屡在这里被迫中断,充斥我脑海的都是充满暴力、血腥的打斗场面,那些仅有的温馨时刻被我遗忘得一干二净。 >
再后来李雯就出事了,使得我们不得不连夜潜逃。其实我心里明白,为什么我的记忆总在这里卡壳,为什么那些温暖的片段被我遗忘得如此干净,我的大脑似乎根本不愿再次回想起那些事情,每每想到这里我的悲哀就如同湖水一般泛滥成灾。>
李雯有那么一段日子不再理睬我,每次我腆着老脸去找她时总被她臭骂一顿,然后让我滚蛋。后来我干脆找不到她了,连续好几天她既不在宿舍也没去上课,她们宿舍的也不清楚她到底去干什么了。我对李雯的反复无常十分光火,可又敢怒不敢言。人要犯贱,天诛地灭!>
她失踪几天后又回来了,跑来找我,让我跟她去打架。我记得当时我还挺感动,半天说不出话来,二话没说就跟着她去了她们宿舍。>
李雯宿舍里的女孩子已经全副武装,甚至瘦弱的马莉娜也被动员起来,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小伙子(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就是那天晚上偷袭我的小伙,李雯在校外结交的烂仔)。李雯交给我一把长刀,命令式的说道,把家伙带上,今天晚上要动真的,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纳闷地问,犯得着吗?这次又是谁把你惹啦。李雯不耐烦地说,你别管那么多,到时候逮着一个就往死里打就是了。她又补充命令道,去,把张文和李玉也吼上,人越多越好。我再没敢问什么,屁颠颠地下楼去吼张文李玉。后来我想,幸亏张文他们那天不在学校,从而避免了一场灾难,否则他们即便侥幸没被人打死,也会像我一样不得不亡命天涯。>
那天晚上李雯啸聚了足有二十个人,人都到齐后李雯像个将军一样一挥手,然后率领黑压压一群人朝着事先她们约好的坟茔地走去。李雯脚蹬一双高筒战靴,袖子掳得老高,英姿勃发地走在最前头。我紧随其后,肩膀上扛着一麻袋凶器,心情复杂地紧随其后。>
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我略微估计了一下,对方比我们还要多出七八个人,其中有男也有女。为首的也是一个女人,只是光线太暗,她的面孔我看得不甚真切。不过身材轮廓似乎不错,很苗条的样子,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有一种诱人犯罪的诱惑力。>
李雯上前和她谈判,两个人起初还都比较克制,都带着商量的口吻,我听得不太真切,不过还是隐约感觉到她们似乎是在争夺一个男人。逐渐谈判开始紧张起来,两人都提高了嗓音争吵起来,李雯大声说:去你妈的,总之一句话,你到底让不让?那个女孩坚决地说:滚你妈的吧,把他让给你个贱人,你配吗?李雯愤怒地咆哮:我干你的妈,行,你可千万别后悔。谈判到此正式破裂。>
扔下这句话两人分别往自己的人堆里走,然后打开装家伙的麻袋逐个分发。我分到了那把长刀,其他人有的是斧头,有的是铁棍,还有铁链子什么的。这时我已经开始后悔来跟李雯淌这混水,从她们断断续续的对话中,我已经听明白李雯是为了什么与人家火拼,在这场群架中,我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可惜我还来不及后悔,李雯已经一马当先冲杀了过去,然后战斗就开始了。在我犹豫不定,不知道是该一走了之还是先杀个痛快再说时,一个瘦得麻杆似的小子已经找上我,他冲着我叫骂,来来来,小兔崽子,咱们俩过两招。我说,操,老子今天不把你屎捏出来就是你孙子。然后我就扑了上去。>
至今为止,那是我打架生涯中最为惨烈的一次,也是参与人数最多的一次。我记得那个黑灯瞎火的夜晚,在那片人迹罕见的坟茔地里,好几十男男女女混战在一起的情景异常壮观。大家似乎是事先商量好的,男的找男的下手,女的找女的撕打,大多都是一对一的单挑。对方多出的几个人先是傻站在一旁观望,后来一看自己的人吃紧立马上前援助。我很幸运,碰上的这一个根本不会打架,就会穷咋呼,根本不敢对我下死手。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上去就是一刀背将他打翻在地,然后一顿拳脚,打得这龟孙子哭爹喊娘连连告饶。我正准备收手时冲上来两个壮汉,其中一个一棍砸在我的后脑勺上,疼得我几乎晕过去,我反手一刀砍在他胳膊上,然后一脚将另一个放翻,冲上去拣起半截砖头拍在他脑袋上,我用手背抹了一把流到嘴角的鼻血恨恨地说:***,别看老子长得这么帅,捏死你们这几个鼠辈就跟捏死几个蚂蚁一样。>
骂完之后我转头去看其他人的战况,看到马莉娜正披头散发地和一个女孩扭打在一起,两个人都不怎么会打架,有劲使不到地方上,只是不停地你在我脸上挖一把我抓你一把,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疼得嗷嗷乱叫,嘴巴里还不停地哭骂着。那个女孩子抽咽着用兰州话说:“嗷……我把你掐死哩。”马莉娜也哭着骂:“我日你妈啊,你把我头发都揪断了。”我在一旁哈哈大笑,“卧槽,不会打架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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