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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去接电视剧或者胶片电影,拍摄周期长,油水也多。这个道理是人都明白,只是嘴上不罢了。

筹备工作做得不三不四每个人都很憋屈,摆度的剧本永远有问题,写得他一看到这个剧本都想吐。

最让摆度愤怒的是,老孟不想让摆度出去兼职了。老孟特意跟摆度谈了一次话,抱怨手头事情特别多,没人帮得上忙,都压在他一个人手里,摆度还三心二意在外面给别人干活。摆度让老孟有话直,不用拐弯抹角。老孟:“你看你们两口子吃住都在我这,可你在外面兼职,公司的人都有意见,影响不好。我想你还是别去了,当编辑有什么意思,挣那三瓜两枣的,以后咱们公司壮大了,就怕你数钱都数不过来。”摆度:“可我到现在也没从你挣到一毛钱,我总需要花消啊。”老孟:“你这不也没给公司拉来一个项目,创造一毛钱利润吗?我还管吃管住的,我什么了?再急什么啊,钱肯定少不了你的,到时大家一起签合同的时候我自然会把钱给你。电影马上开机了,你还得跟剧组,这是个机会,编剧只有真正跟过组才能掌握如何写剧本,很多人想跟我还不让去呢。”摆度心里的怒火烧起来,他愤怒地:“那你吧,想怎么样?”老孟抽了口烟,平静地:“要么在公司干,要么你就去杂志社上班,两者你只能选一个。”

摆度明白了,老孟是在威胁自己,他明知道自己目前租不起房子,即便租得起房子生活也成问题,用这个来胁迫自己。可是谁让自己蠢,把底牌亮给了老孟,结果让人抓住了辫子。摆度跟青果商量了一下,没有办法,只能辞去杂志社的工作,安心受老孟的剥削。其实跟青果商不商量结果都一样,她是个没主意的人,更不可能有什么精囊妙计。

摆度跟主编自己要辞职的时候主编满脸惊鄂之色,连了几声怎么会这样,这才干了一个多月,好好的怎么要辞职呢,我还打算你试用期满后提拔你做主编助理呢。摆度满脸遗憾地:“我也是没办法,受制于人身不由己。在这里我也十分开心,您是我见到最好的主编,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主编:“那你这部电影拍完之后呢?”摆度:“还没想过。如果电影拍完了我再到您这来工作,你还会要我吗?”主编想了想:“我这里没什么大问题,就怕老板不乐意,他最反感反复无常的人,毕竟杂志社不是我一个人了算的。”摆度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悲凉。

青果这些天也特别烦躁,以前只做两三个人的饭,现在剧组经常来一些不三不四的闲人,老孟热情好客,来人就留人吃饭喝酒吹牛,因此每次做饭都要做十来个人的饭,有时人来得勤,刚吃完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还得再做一顿饭。老孟把伙食费交给了赵蕊,青果每次没钱了就跟赵蕊要一百块,人少的时候一百块可以管三天,人多了一百块有时一天都不够用。再管赵蕊要钱时她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似乎在怀疑青果贪污。青果深感冤枉,以前还可以抽空出去逛街,现在一刻都不敢离开,大家都要吃饭,原来的一天两顿饭变成了五顿饭,工作量成本增长,薪水却一直按兵不动,换谁都不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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