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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度在老孟这里已经呆了大半个月,为数不多让他满意的一是作息时间由自己控制,二是啤酒管够,爱睡懒觉和爱喝酒是摆度和老孟的共同点。. vd . 赵蕊像个幽灵,白天出去到处闲逛,晚上回来不是呆在卧室就是坐在电脑前上网买东西。用老孟的话来,赵蕊就是他养的宠物猫。但是没人做饭,老孟懒得做,赵蕊不让人伺候她就算万幸,可是摆度自己也不会做饭,他唯一会炒就是西红柿炒鸡蛋。因此饿了只能自己去煮碗挂面随便糊弄一下肚子,蔬菜都是生吃,洗干净沾点面酱。这样的吃法老孟习以为常,赵蕊基本上不吃饭,每天吃零食号称减肥,但体重不见减少反而呈增加趋势。然而摆度受不了,吃了大半个月吃得直反胃,在银城再艰苦也从来没有吃过冷饭。摆度自己出去买了些方便面回来,偶尔再炒个西红柿炒鸡蛋,好歹有味道。
这次的下酒菜也不例外,一根熏肠,一盘泡菜,几根大葱,一碟甜面酱。摆度看着这一桌子菜实在倒了胃口,不满地:“能不能找个人炒个菜啊,老吃这些我都要吐了。”老孟:“这就不错了,我刚来北京的时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呢,你就知足吧。”摆度撇撇嘴巴,心里很烦老孟总是拿这个事,好像每个人到了北京都应该先睡几天大街。老孟观察了一下满脸愠色的摆度,息事宁人地:“现在快过年了,钟点工不好找,等过了年咱们找个钟点工,打扫卫生和做饭,这样总行了吧。”摆度其实知道,老孟是舍不得花钱,但他现在还不太想在这个事情上纠缠,给老孟和自己把酒倒上,端起杯子跟老孟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学着赵本山:“啥都别了,都在酒里了。”
接下来,老孟一边喝酒一边给摆度洗脑。他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刚来北京时的凄凉,进入影视公司后被无良老板的剥削欺诈,直到他遇到自己命中的第一个贵人把自己带进了那家大刊物。老孟每次讲到自己在杂志社的经历便满面红光,眼睛在镜片后闪闪发亮,那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高峰,他的才干在那里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体现。主编对他极其欣赏,每次开会都要把所有的编辑大骂一顿,把老孟表扬一番。主编曾经不止一次地,“你们这些人加起来抵不上孟庆海一个编角。”直到现在,那个主编仍然对老孟无限怀念,看哪个编辑不顺眼就拿老孟事。这让老孟无比自豪,主编的那句溢美之词他已经在摆度面前炫耀过好几次,每次到这里都嘿嘿地笑几声,然后感叹地:“他母亲的。”
老孟感叹完接着:“老摆啊,你要理解我的苦心,你现在对影视一点经验都没有,我可是下了血本培养你啊。”摆度肃穆地点点头,:“知道的,知道的。”然后跟老孟碰了一下杯,喝完了杯中酒,又连忙给老孟斟满。老孟把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又点了一支,苦口婆心地:“所以你不要总是抱怨,要先想着如何来证明自己。你知道为什么别的公司都喜欢到我这挖人吗?”摆度一脸无知地摇摇头,不知道。老孟自信地:“因为我要求严,圈里的人都知道我老孟是点石成金的高手,就算是个垃圾到了我手里我也有办法让它变成黄金。那个刘波以前就是大街上的流浪儿,饭都吃不上,到我这干了不到半年就被一家大的影视公司撬去了,他母亲的,这个白眼狼。”到这,老孟的神情有些黯淡。
老孟独自伤感了一会,继续跟摆度推杯换盏,并且鼓励地:“好好干,啊,咱们是兄弟,明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老孟的为人在圈里有口皆碑,绝对亏不了自家兄弟。”摆度心翼翼地问:“你的是哪个圈?”老孟被问得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摆度想了想,:“咱们这应该算娱乐圈吧。”老孟哈哈地笑了两声,“是的是的,他母亲的,我怎么没想到呢。兄弟啊,咱们已经从穷酸的学圈跳出来,现在两只脚一起踏进娱乐圈啦。”
虽然进入娱乐圈,但摆度两眼一望只能看见他跟老孟两个老男人。不管怎样,工作还得做,老孟接下来给摆度安排的工作是搞项目。
关于老孟所的项目,摆度逐渐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孟以前在杂志社的时候,认识一些喜欢舞弄墨附庸风雅的地方官员和商人,在这些人身上老孟看到了巨大的商机。这些人手里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把他们写的东西改编成电影,然后向他们要赞助或者投资。当然,这些人自己并不会自掏腰包,但他们手中的权力可以让别人出钱。老孟改编的第一部数字电影就是他家乡的一个官员的改编的,钱也是当地企业赞助的。电影拍好后老孟卖给电视台,收回成本,这些钱自然落入他的口袋;作者获得了改编费,电影放映不仅宣传了地方形象,还提升了地方化品位。这是一个双方受益的双赢合作,每个参与者都会十分高兴。
然而命中率还是偏低,毕竟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自己花钱赚吆喝,而且地方一把手热爱电影的还是少数。但对老孟来,这纯粹是空手套白狼,自己并不用花一分钱,哪怕一年拍一个数字电影,他也可以赚百八十万。
目前摆度的工作就是按照老孟提供的资料跟这些人联系,得到许可后从他们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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