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豁出去一搏
第二十五章 豁出去一搏
几件周正像样的衣服起来全部是男人的，可想而知都是这个房间的男主人的。 女人的衣服就有，也不过是棉麻粗布的，没有一件是绫罗绸缎的料子。
看来，无论什么年代，何时何地，出生的贫寒都是一件叫人感到沮丧的事情。
没办法，方芸只好用拿了方氏一块旧手绢包了这三件可怜的首饰，准备豁出去一搏了。
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的妇人端着一只木盆先走进方芸的产房，木盆里好像用什么东西熬成的发乌的水不停散发着热气，她走进来把木盆放在屋地中央，才陪着笑脸向方芸问候道：“四少奶奶，你觉得好点了吗？待会你自己也撑着起来用这艾叶水洗洗吧，败毒的。”
方芸用一种陌生的目光打量着这个面容看起来很和善的老妇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妇人，但老妇人明显很熟悉她。老妇人显而易见的善意让她心里瞬间暖暖的，毕竟，只从她睁开眼，除了娘亲方寡妇吗，真是没有一个人肯这样对她话的了。
老妇人身上的粗布穿着，看起来好像是个佣人。
这几天给方芸拿饭菜的一直是黑子九儿，想来苏家是不会用佣人的。那么，这个和善的老妇人应该是跟着稳婆邬大娘一起来的吧？方芸有些自作聪明的想到，就好像明社会医院里的助产士吧？
“婶子，谢谢你。”
方芸看着老妇人柔声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这个老妇人，但叫这么大年纪的女人一声婶子，想来总不会有错吧？
没想到老妇人一张有些焦黄的脸“唰”的一下红，几乎有些忙不迭的摆手道：“快别这样叫了，折杀老妇人了，四少奶奶叫我黄妈就行了。”
黄妈嘴里着，眼睛还赶紧慌慌张张的偷看着正在苏大娘陪伴下一边比划着，滔滔不绝着什么的邬大娘，好像生怕被她听了去。
“老东家娘子，您不知道！富贵的人家，就是知书达理，有调教，啧啧啧，孙家那二公子，多俊的一个人呐，哪次见了老身，不是毕恭毕敬的？总是感激着老身帮他们家几个娘子都平平安安都添了少爷。”
邬大娘不知道在向苏大娘炫耀什么？苏大娘只是呵呵的陪着笑，拖着声音道：“礼敬大娘您也是应该的……有钱人家总归是有福，难为他们家那些如花似玉的娘子个个生的竟都是男孩……”神情之间倒不是什么羡慕，竟透着无法掩饰的不以为然。
黄妈早就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旁，垂手站着。
“呦，云姑娘，你看起来恢复不错嘛，脸上很干净了呢！”邬大娘嘴里和苏大娘唠着家常，眼睛却早就犀利的看向斜躺在床上的方芸，口气一转，脸上明显有吃惊神色的道。
没想到，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却是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清亮亮的眼神，哪里像一个刚经过血崩死里逃生的产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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