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4)
避喧非避人。当春务东作,植杖躬耔耘。秋场登早秫,酒熟漉葛巾。采罢东篱菊,还坐弹鸣琴。磬折辱我志,形役悲我心。归华托陈荄,倦鸟栖故林。壶觞取自酌,吟啸披予襟。”
“结庐柴桑村”李士奇眯着眼,摇着头跟着孟述圣吟诵了一遍,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一拍掌,“这诗深得陶渊明质朴自然的清新风格,啧啧,老孟,若不是这是考生的作品,拿出去说是陶渊明自己写的,恐怕都会有人信,诗不错呀,老孟,你怎么”
“东篱菊,弹鸣琴。”
黄通明的声音也响起,只见他点着头道:“孟老头,这一首诗显然得到了陶公的诗中意趣,你看他这庐,杖,秫,巾,篱,菊,琴,倦鸟,用得多好”
“嗯,还有这磐折辱我志,形役悲我心,完全体会到了陶渊明的性格和旨趣,和陶公的不为五斗米折腰同出一辙呀。”
“老孟,这诗完全切合我们出题的原意,而且得了陶公三昧,你怎么皱着眉”
吴心果、梁护、闻士达等一个个说道。
纳兰性德的这首陶渊明田园本身就是仿陶渊明写的,而且是作者以陶渊明的口吻写的,其中当春务东作,植杖躬耔耘。秋场登早秫,酒熟漉葛巾。采罢东篱菊,还坐弹鸣琴。写的是陶渊明的躬耕和归隐生活,而壶觞取自斟,吟啸披予襟。农耕与诗书酒琴构成了陶渊明自娱的生活和高洁的人格。
再加上磐折辱我志,形役悲我心。这点睛之笔,可以说这是一首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当成陶渊明作品的五言诗。
第五十九章这小子,故意的
孟述圣苦笑一声道:“你们再看这首:斜风细雨正霏霏。画帘拖地垂。屏山几曲篆香微。闲庭柳絮飞。新绿密,乱红稀。乳莺残日啼。余寒欲透缕金衣。落花郎未归”孟述圣以标准的洛阳雅语吟诵着醉桃源。
清朝的诗在某些人眼中是历朝中最巅峰的,可说到纳兰性德,他的词反而更甚一筹,因此普遍将纳兰性德归入词人一列。
纳兰性德的词,最重要的特点就是情感真切自然,可以一下子就给予人一种直接的感动。
秦朝前世那种时代,除了极少数人士外,其余人根本不可能去学着做古诗词,而且因为某种意识形态,纳兰性德在中国是被打入冷宫的,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也有着无数的纳兰粉丝,可见他的词的魅力。
不懂诗词的外行尚且如此,那真正浸淫在诗词中一辈子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孟述圣作为大理文坛第一人,他的伊洛雅语自然是字正腔圆,完全切合广韵的,再一读这纳兰性德的词,该柔的字眼如柳絮春风,该硬朗的如金钟大铝,该拖腔的拖,和先前的诗不同,这满屋的文人仿佛有一种感觉,随着这词中斜风、细雨、画帘、屏山一个个意象跳出,一幅幽静而美丽的山水画仿佛在眼前展开。
孟述圣的吟诵很快结束了,整个屋子却是陷入一片寂静中。
许后后,低低的吟诵声响起,而后这吟诵越来越多,只见李士奇捋着须,反复的轻诵着这词,沈维克眯着眼吟一句,就长叹一声,梁护则是摇头晃脑的
“这一篇词。”这时黄通明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句一景,又无景不关情,清新雅致莫过于此了。”
“嗯。”易绍功也接口道,“自然、清丽、典雅,如一簇田野新发淡菊,令人回味无穷呀,词作到这里,便算是佳品,可以流传于世了。”
“老孟。”
吴心果则是直接看向孟述圣:“这词我们作,也就这水准了,给他一个高分便是,你头痛什么”
“这词,我没说不好,可是”孟述圣叹声道,“你们再仔细品一品,就知道了。”
“再品”吴心果一皱眉。
郭叙真沉声道:“我想我知道老孟的原因了,这首词虽然口吻天然流利,读起来清新易人有余味,是一首好词,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风格似乎是独出一格。”
“独出一格”
吴心果一怔,闻士达、易绍功等一些人也连诧异看向郭叙真,而后微微想了一下。
“没错,确实像是自开一派。”闻士达点头道。
“只是一首词,算什么自开一派,只是有些特别而已。”易绍功倒是不已为然。
“自开一派算不上,可词确实不错,而且和历代诸词有些神韵不同。”郭叙真说道,“这样的词,应该给予不错的分数,可是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首词和陶渊明的风格不同。”这话一出,一个个都露出恍然神色。
“这首词虽然名字是醉桃源,可内容主要是伤春惜别而已。”黄通明点头道。
“陶公性情高雅。”吴心果眯着眼说道,“要伤要惜也是伤民间百姓疾苦,岂会做这种愁情苦意的小儿女态”
纳兰性德这首词,是仿当时的花间体而作的,花间之词按纳兰性德的话说就是词中的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贵重,李后主兼有其美,更饶烟水迷离之致。,但这首斜风细雨正霏霏却和普通花间体不同,就是一扫花间精雕细致,绮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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