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2)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句话等于同时得罪了两个人。强吻,一旦带上强,说明了蓝书是受者的那方,武力值偏低;同时,这句话里边又有比较的意思,阿随从未隐瞒过自己的性向,反倒是十分张扬,几乎长眼睛的看他的扮相都知道他是个gay,阿随把自己和邹辰作了个比较,还来一句黏糊糊的“在你心里”……邹辰会作何感情也可想而知。
白墨仿佛可以预见阿随日后被小舅舅榨干的模样了。
果然,抽是一种生活艺术,找抽是一种生活态度。
蓝书和邹辰之间的磁场悄然间发生了改变,蓝书在笑着,温雅的笑,眉梢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如果用阿随的话来说,这是斯文败类,笑里藏刀。邹辰面无表情,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能冻死人的冰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人惊悚的气息。两人用眼神无声地交锋了数十个来回,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磨刀霍霍,刀光剑影,大战一触即发。
白墨自顾自地吃面,吃着吃着吃着动作就不自觉缓和下来,吸面咀嚼的声音在战场上似乎不太和谐。
阿随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被两人酝酿的黑暗气场波及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捅了篓子,可这货他摆平不了。于是阿随,戳了戳白墨,一个刀眼过去,先别吃了,小墨子,人是你带来的,赶紧解决了。
白墨抹掉嘴边的番茄酱,瞥他,我刚刚可什么也没说。
阿随压低自己的帽沿,呶呶嘴,你这是背信弃义!当初你说要整你同学我才把特制牌给你的。
白墨眼神威胁,大冒险的主意还是你出的呢,非得把我小舅舅折腾进去,你现在就两个选择,一,把他俩的火灭了,二,接下来一个月,拿一个人的工资包所有人的活儿。
阿随妥协了,各退一步,你主攻,我辅助。
白墨眉梢爬上一个灿烂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损,她做着嘴型,期末帮我顶班,工资算我的。
阿随认栽,他算是看清这舅甥俩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平日里一本正经,其实一肚子坏水。蓝书擅长伪装和善淡然的有为青年,偶尔弹个吉他增添忧郁属性,白墨擅长伪装懵懂无知的好学生,偶尔露出坑蒙拐骗本性的小獠牙。
阿随回想起白墨第一次进马蒂尔的样子,绝对是装的,草,混得越来越熟,对两人的本性也了解得越来越透彻。阿随哀叹自己被坑的同时,也衍生一些欣慰,舅甥俩是真心拿自己当朋友的,好吧,偶尔也充当炮灰……
两人商量毕,行动。
白墨用叉子敲了敲蓝书面前的碟子,又敲了敲邹辰面前的碟子,道:“吃个宵夜还眉目传情,含情脉脉,暗送秋波,面都起鸡皮疙瘩了,看,涨成了一团。”
说实话,白墨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两人掐起来,看看谁的段数更高。
阿随:“……”他才知道自己那一丁点感动有多么多余,多么不值钱,他还是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白墨这哪里是去灭火,她是去灌油。
刺激的话偏偏对俩人有用,两人均收回视线,用叉子卷着面。还是蓝书先开的口,“上次情人节那个大冒险,纯属是我们店里员工的恶作剧,过去那么久了,希望邹辰,你别放在心上,阿墨在学校里还要麻烦你多照顾。”
邹辰点头,“当然。”
白墨不满:“算了吧,还当我还念小学呢。”
说着,她伸脚踢了踢阿随,记得啊,顶班,阿随朝她翻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让你专心考试。
蓝书笑:“你的那些坏习惯不是从那会儿到现在都没改吗,对了,你们今天不上课?”
白墨:“请假了,陪他去了趟医院,我把人家手弄伤了。”
邹辰吊着一只手十分明显,大家早就看到了,不过是不熟不好问。
阿随:“小墨子,听老板说,以前你似乎是院里一霸,小摸样威风凛凛,舞刀弄剑的,想不到现在还和那会儿一样。”
白墨一听就知道阿随误会了,蓝书笑笑没说话,她还没来得及解释,邹辰煞有介事地开口:“笨鸟先飞,天下无敌。”
白墨:“……”
阿随冰淇淋球整个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炸开,溅了一地的奶。
蓝书扶着镜框,眸子中隐隐含笑,“阿墨,你同学挺了解你的。”
这一顿宵夜吃得真是惊心动魄,各种心塞。
两人坐的公交末班车,玩了一整天,晚上又忙着兼职,几乎是一贴上座位,白墨就昏昏沉沉地阖上眼。玻璃窗户蒙了一层淡淡的薄雾,隐隐约约映出两个人影。车中加上他们也才不过数人,或许是想早点收班,司机开得飞快,每到站点总一次急刹。
旁边那颗脑袋总在这时候东倒西歪,就差0.01厘米撞上前边的座位椅,邹辰宽厚温暖的手掌抵着她额前,叹息着将脑袋移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也不让人省心的兔斯基。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用想通,随心就好。
电梯里,邹辰倚在最里边,就这气场和身高,应该很难搭讪吧,白墨心思转了转,她很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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