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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子笑道：“正是呢，正跟府上三姐同庚，都属马，只是我们孙姐大了月份三月生，青草悠悠正当时，我们花儿腊月生，百草枯萎，唉，这就是命罢。”
柯老夫人笑道：“看你的，什么命不命，还有三月吃草好耕田呢，你家腊月牛马羊腊月正猫冬呢，有吃有喝不做事岂不更好呢！&qt;
王婶子乐呵呵道：“这还不是托了老夫人与三少爷的府，若靠我们两口子老实巴交，如何养儿子得孙子，想也别想呢。”
柯老夫人心里有事，便不再答话，王婶子忽然一拍手道：“爱嗳哟，您瞧我这狗记性。”忽然压低声音道：“我们老头子不是管着府上马匹牲口吗，昨儿夜里忽起北风飞大雪，我们老头子不放心，起来给牛马加草，竟然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大院里跑过。我们老头子一早给我听，我也没在意，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了，会不会就是那人使坏，半夜飞雪都没化呢，如何就结了冰了？”
柯老夫人立时提高音量：“是谁？他如何不喊叫起来，倘若贼人进府就糟了。”
王婶子忙摆手：“我也是这样问他，如何不让起来，把那人抓起来？”
柯老夫人道：“他如何呢？”
王婶子一笑：“他看身量约莫是个女人，转眼就不见了，他起先以为是贼，后来发觉门窗完好，还道是那个婆子随地起夜呢，就没好意思嚷嚷。”
柯老夫人心里立时想骂人，柯家这种人家哪有女人起夜半夜出房的？还随地起夜？忽然想起王婶子两口子原本是荒村野店活下下去出来逃生的，做活计下死力气，当初奶着孩子还帮自己做饭扫地，风也抓的一把。就是生活节不注意，解大解非不在马桶里，要到野外田间无人处去解决。地上的东西捡起就放进嘴里，了也不听，还理由一大堆：“地上灰怎么啦，吹吹不就好了？什么不干净生病，只要打我肚子里一过都干净了，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
柯老夫人成天要盯着她洗脸洗手，偏是她奶水足，又发孩子，柯老夫人这才留下她。后来也并不要她跟着伺候儿子，而是打发她们两口子一个管理牛马，驾车出行，一个养猪养鸡鸭。
柯老夫人想想从前直泄气，遂忍了气打发王婶子去了。心里却也明白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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