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82、(2/4)

子星保安的拳脚伺候的事情时,还下意识地挽起了衣袖,在摸到了那道长长的伤疤后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对着六叔和六婶嘿嘿地傻笑了起来。为了保持“明亮”,他还要时不时地跺一下脚,小走廊里的灯在他的跺脚间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在灯光的映照下,年轻男人那黝黑的脸上颧骨高高的隆起,没穿袜子的双脚上青筋暴起,一只手还在那双已经破了几个洞溅满了泥点的黄胶鞋上反复划擦着,

“六叔,我家里又来信了,说娃儿开学要交钱,六叔,要不我给你白干,你先借我一些……”

“就你这悟性,我看你还得再学上个一年半载的,你以为这行容易,端个破碗就能要来……唉,我八年前和你一个样,要说起那个时候,都是眼泪,家里的娃就等着我的钱治病呢,可我,唉,干了一大年,到了年底一个子儿也没拿到,怎么有脸回家啊。当时的我就像你一样,拿不到钱咋办,就在桥洞子里眯着,听着人家过年放鞭炮,自己老婆孩子吃上饺子没?想着想着就哭,哭着哭着天就亮了,那一年特别的冷,鼻涕眼泪在脸上都挂了一层的冰……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我他的居然还活着,我就想啊,像我这样废物的人命咋就这么贱,怎么就没被冻死呢?我就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子,那时也就是放在怀里的那只手好使,一抽那冰块子、冰溜子就哗哗的往地上掉,好半天冻懵了的我才想起来,一个工友说过年老板可能回家,当时我一口气从西郊跑到了欧澜大道老板的大别墅。我一到大别墅的门口,就遇上了我们老板,我扑通一声就给老板跪下了,我说老板你行行好,我家孩子有病用钱等着救命,你就把工钱给我发了吧,一年的发不了发半年的也行……

……那时我是真想一次都要来了,但我发现那小子混得也不咋地,带着个女人开个轿子连车篷都没有,那小子可能是不想在女人面前下不来台,还故意显摆了一把,说老子盖了那么多大楼,还他的会差你几个小钱,不就是一年的工钱吗,给你……那小子说完从车子上的一个大包里抽出两把票子扔给了我,我赶紧说,老板,用不了这么多,你猜那小子怎么说,给你了,多的就当是过年磕头给的红包了……

……我当时就骂,尽他的装大辈,我都赶上你爹岁数大了,可骂归骂,人家是老板,给你工钱就不错了。我算幸运的,还有那么多工友分毛没拿到手呢,你不知道当时我那心情,我拿了钱就往车站跑,有了钱,得回家啊,家里孩子还等着救命呢。没想到,到了车站一买票才知道,的,感情那孙子可了劲地大方,断子绝孙生孩子没屁眼的给我的都是假币,害得我差点蹲笆篱子……”

听着六叔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那个叫顺子的年轻人也气愤了起来,

“六叔,那你就没告他……”

“唉,告,到哪儿去告,那些人就是流氓,上面都有人给撑腰哩。那时我也算是遇上了贵人,我当时就头昏脑胀地在大街上转了半个多月,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便到了矿区,当时的想法就想找个地方死了算了……要不是沙局长,我就真的跳矿井死了。沙局长一听我这情况,就劝我想开些,后来还给了我三百块钱,让我回家安顿一下再来讨工钱。人家沙局长是好人……那天我让你看的那个轿子里坐的那个就是,好人啊……

……告别了沙局长我就往家赶,还没等我坐上车,在车站里便遇上了你婶,你婶和我说,就别拼了命地要工钱了,孩子已经没了……你弟这么一走,就剩下了我们老两口子,那个伤心的地方我们也不想回了……”

老人说完话,看了一眼身边的老伴,两个人对视着点点头后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包,

“顺子,这里是我们老两口子这几年的积蓄,除了邮回老家的都在这儿呢,还有两千多吧,你拿去救救急……对了,顺子,现在不是不让欠农民工的工资吗,那天我和你婶在广场上看电视,一个领导讲话说的。对了,我听人说那个人叫姚黑子,和电视里演的包公一样,专门给咱们没钱没势的人做主的,他们说只要把信往那个小木盒盒里一放,打个电话也行,就有人管了,如果你到了市里的衙门,还能见到那个黑包公呢,要我说啊,顺子你明天就去,你现在都难成这样了,那个黑包公一定给你做主……”

听老人说完,年轻男人在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六叔,这个我早就知道,只要把事情捅到姚书记那儿,一准的有回音,可我们老板说了,不让我们上告,说是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车子房子都给了他老婆和老爹,而且还办了离婚,说我们一告,把他抓起来也不顶钱用……最后他让我们再等等,等他投资玩股票赚了就给我们发工钱,还说春节期间就是一个大牛市,他投进去的钱就会翻着番地赚,到那时,光红利就是本金的多少倍,如果他一高兴,没准还能多给我们千把块的,让我们等着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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