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4)

我的话尾将我打断,她一垂明眸,声波是动容的,但一瞬后又压制下来,“奴婢与娘娘一样,这个身子这颗心皆已经被浮华的帝宫绑定一处。此生此世当再也无力逆转分毫了”她言的很自嘲,也很悲凉。

这时我这颗心当真是起了燥热的、狂野的波动甫地一下,我侧首定定的将目波凝视向她,郑重其事的告诉她:“我决定阻止丧心病狂的师父。”淡淡的一句,微颔首,又淡中透露出一脉无形的坚韧,是那么的不可撼动、不容半点的拂逆。

冉幸面上的神色本如寒潭,闻言后一惊诧

我的理性和干练却在这一刻陡地转了回来,反倒在这一瞬出离了权势的禁锢,开始真正站在一方类似于理性的高地,一点点的从容的告诉她:“本宫知道师父对你有恩,但本宫时今向你坦白了这大秘密。是与本宫站在一起,还是揭穿本宫、与姜淮继续站在一起,在你自己。”

这一席话我言的不缓不急,声音也是不高不低的。我没有逼仄,也没有压迫,我是真心期待着冉幸她可以有一个判断,她不要拂逆自己内心深处那最真实的一道声音。

而其实我也在把这一切潜移默化间放在一场赌局上进行押注,我是在赌一把,与天地正义赌,与世间大爱与一己小爱赌,与亲情义气赌而这筹码不止是西辽的安稳,还有皇权的稳固,还有我上官琳琅的生命和名节

至于结局是什么,这一切全凭天意。赌赢了也好、输了也罢,一切一切,只是定数。

冉幸面上的神色在一点点的凝聚,旋即她摇摇头,她眉目间沉淀了一抹幻似是哀伤、又似乎并不太是的神色,这神色很复杂,但内里的动容之感撩拨人心、叫人不能忽视:“娘娘时今说出这样的话,原来还是不相信我”忽而她黯黯的这样道了一句,字句间已经有了温软的湿潮。

我一恍惚,心念攒动间,眸波不由也起了润泽的雾。

这时便又听她稳了声色半句一顿的继续道:“正因为国公爷对我有恩,我才更不能看着他被仇恨化为的业力障住了自身将来生就出更多的罪孽、造就更多的业力,延续着错误的道路越走越远,终至沦陷地狱成为魔鬼永不超生啊”这言语的句调一下比一下高,至末尾时猝地向下一落声

这一瞬,真真就忽地在这一瞬之间,我动容了

我紧紧的抿住了自己的嘴唇,这一瞬有诸多情绪翻涌浮动,这若许的情绪就这样在我心房中交织并蒂,渐渐的凝结一处,给我一种无形间的力量的源泉

只是无声,以这无声为最好的动容。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办法把此刻这心情用言语吐出一二来。

冉幸的手在不知觉间已经与我握在了一起,十指相扣,忽地有一种穿透了人间小爱、刺破了一己之身所蒙微小不幸的大爱与大义,就这样在指尖漫溯出来,又顺着指尖一下下的渗透在心里、在灵魂里

就这样,在感性与理性两边的权衡之下,两个柔弱女子迸发出她们骨子里那份洞悉灵魂的坚强,以最果敢的思维、最动辄不移的信念,毫无动摇的选择了大义

冉幸吹灭了灯火是以不引来旁人的视线,与我彻夜商榷出一个周全的计划。但我们都深知要姜淮露出马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稳妥可行的办法是继续佯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装下去。一面瞒着姜淮,一面伺机寻觅到姜淮的把柄、后把这一切告知皇上。

皇上是必须要知道的,他是最不能够蒙在鼓里的即便时今的我已经不知该以何等样的颜面去面对他,但我也必须要如此。其实我身死则死矣只要皇上能够好,只要西辽能够好,够了委实是够了

人这一生,横竖都是一个待死的过程罢了。怎么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牺牲可以为众数的性灵带来利益。而同时,也可稍稍抵消我与皇上这潜移默化间造出的罪业。

而时今我们刚好身处宫外,这便也是一种机变。思量下,我与冉幸决定再去访一访娘亲,问清她所知道的更多细节。

次日的晨时,冉幸便伴着我,以上街寻觅民间小吃为由头,再一次离开了敬国公府。

“我们这一次必须问清所有,且时间是一定要把握好的。”出了府门后,我低低的嘱咐冉幸,“毕竟以姜淮的机谨,很快他便会有所察觉。又兴许,他现在已经有所察觉了”这是实话。但我觉的姜淮之所以敢放任我们随意出府,是因他心底下对自己手段的一种笃定。他笃定自己计划的周密,笃定即便我得知了他的计划、知晓了关乎自己身世的秘密,我也半点儿都无能为力

“奴婢明白,娘娘放心吧”冉幸敛了一下眸子这样道。

我们便心照不宣的急急然行步,为防被人跟踪,这一路上又刻意的绕了好几个弯子。但不知怎的,我始终都觉的心里有些发慌,隐隐总有不好的预感相与伴随、无力驱散

247卷十四第188回姜淮抢机快一步1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女人对于冥冥中看不到的事物果然都有着一种最天性的、本能的感知。

就当我与冉幸几经兜转后终于寻到了娘亲所居那间草庐,忙不迭的疾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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