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4)
皇后自己成了皇后这是她一直以来对我的顾虑,说来与她的隔阂这错不在我,只因我锋芒太盛,故而我注定会一直招她厌嫌。于是她刻意拖延这册立皇贵妃的事情。
不过,一拖再拖终究不是个事儿且以这位皇太后的性格,她会眼睁睁看着局势的默走而自己不来参与一把、不来推波助澜么
只怕她又会整出什么策略来针对于我我告诉自己,定得打起十八分的精神,做好随时应对种种幺蛾子的准备了。
我与这位陈皇太后,说起来也真可谓是“心有灵犀”我的猜测没有错,这宫里头的幺蛾子还真是挺多,就在两天过后便又出了一桩事情。
不过这桩事情,出的委实玄乎这还要从早年被打入冷宫的那位僖昭仪说起
这位公孙氏自被皇上打入冷宫后,真可谓是结束了自己一辈子的后宫逆旅、这命途也总算是有了一个交代自此后这个人就淡出了台前,倘使不是今儿突然有了她的死讯,人们只怕都要把她给忘的干净
是,冷宫里的这位僖昭仪公孙薇死了,说是自尽的。但她这么些日子都在冷宫里活的好好儿的,加之她又还年轻、又有公孙家做后盾她一定不会完全磨灭希望。如此,怎么偏偏到了眼下她说自尽就自尽了纵是真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当初一入冷宫时她做什么去了就非得隔着这一年多才死
如此来看,这“自尽”云云,当真是信不得的
很快的,几乎是与她这死讯同步进行的事情,后宫里居然有了闹鬼的传闻,有宫人看见僖昭仪面色青白、身着白衣,怀里抱着个软款的婴儿出现在暗夜下的宫廊。神色可怖、面目可憎,俨然成了白衣厉鬼
且这样说的宫人还不止一个。渐渐这流言也在一夜之间就有如破冰的湖水一般给波及着传了开,众人都道,说这僖昭仪的孩子当初是荣妃害掉的,时今僖昭仪的鬼魂在四处鸣冤、要找荣妃娘娘索命呢
这类怪力乱神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样的传言对我的声望、我的威仪有着直接的波及。
冉幸对此很是担心,也委实是颇可担心的事情。她对我道:“娘娘,这事情要查起来也不难查,我们抓个四处嚼舌根的宫娥,要她说出这类的话儿究竟是从哪里听到、那所谓闹鬼的景象又是从哪处哪时看到的。这么一层层的牵扯下去,总能够找到根源”她当真是着急了。关键的是,就公孙薇那孩子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当真无辜。纵然她那孩子不是我亲手拿掉的,说起来也与我脱不开干系。
“根源还需要查么”我又一次觉的冉幸这话好笑,转目微微的瞧瞧她,“前阵子宫里头才出了金册子的事情;后皇上提及要立本宫为皇贵妃,节骨眼儿上便又出了这闹鬼的事情。”我缓一口气,勾唇略讥,“这僖昭仪死的巧,闹鬼闹的也巧稍一转转脑筋都能明白,所谓根源到底是在何处了”我也不消多说了。
168卷十第131回含悲逝去冤魄来2
果然,冉幸是明白的。她颔首缄默,不能再吐出一声言语。
显然这又是太后的攻势
算来第一次金册子的事情,她原本是想把我给斩草除根彻底挫败了锐气却算露了她自诩的“自己人”珍嫔却与我站在一起、大胆的提出我合该为后的言论,一下叫我从下风转至了上风,反倒成了在为我造势
但也恰恰因为这件事情,当日在永泰宫里太后亲见众人都要拥立我为皇后、心觉我很可为后;之后又出了皇上进言要册立我为皇贵妃的事情。于是太后更加害怕,她本就忌惮着我,时今对我愈发成了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
她担心我势头一强,借着时今这样的局势顺水推舟、当真成为西辽的皇后所以她又想出一计,抓住“名声”的关键点来对我败坏,这才有了闹鬼云云试想无论是金册子的事情还是闹鬼的事情,倘使背后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作为推动和担保,又如何能在威严肃穆、神圣不可凛犯的后宫里头闹腾起来这个后台不可能是皇上,不就剩下了与我对立巴不得我死的太后么
只可怜了公孙薇,年纪轻轻身入冷宫已是凄惨,时今又因一桩本与她无关的宫闺行谋而被凭白的害死说来,当真也是可悲可叹。
思绪一波动,不由就想起了当日初进宫时,诸位秀女聚在一起所抽到的花笺。依稀记得公孙薇的那一句是“耳目所及尚如此,万里安能制夷狄”。如此看来,果然是应验了公孙一脉的气数就在这里,不能崛起又怎能怪罪到这被送进宫的女儿身上呵
念头一转,又一下叫我惶恐起来。这冥冥中每一个人的一段宿命,似乎就是每一个不经意间一语成谶
当日里我抽到的花签又是什么对了,是这两句“可怜韩令功成后,辜负秾华过此身”。这判词对应的是牡丹,牡丹是花王,虽看来隐有比喻皇后之意,但到底是哀伤的。
当初我就觉的这两句词很是不祥,委实是那“待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忙”的水月镜花、竹篮打水空一场的境界那么,纵然这一生当真被这两句判词给说了中的成了牡丹、做了花王、成了皇后,却注定又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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