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3/4)
处再就不说,倘使不是机缘要她分配入了这锦銮宫,我这个锦銮的主妃又如何会匆匆一瞥之后就看似随意、其实有针对性的从那三人里选择了提拔她她该不会真心觉的我是对她有眼缘吧
当然,这些话我只是放在心里说说便也罢了,对她诚然是不消说这些的我与她还没有亲厚到怎样的地步,说这些话委实是犯不着。
“难得端淑女有这等独到的见解。”我笑一笑,颔首继续去拈那茶盏后小口抿着润喉,这面上挂着的伸容态度全都是不冷不热、未置可否,“这倒叫本宫觉的,自己当真是极重要极重要的了呢”忽而有些自嘲的味道。
但这端淑女似乎是没听出我在自嘲还是她觉的这不过是我拿捏着高位姿态的一种表现
她摇首微微、继续摆着那么一副诚惶诚恐又恭谦十分的模样:“娘娘委实是过于自谦娘娘不仅是这锦銮宫里头的主位,更是后宫里头的主心骨,当然是极重要极重要的”又缓口气,“有娘娘在这里坐着,妾身便会觉的极是安心。倘使瞧不见了娘娘,单单是想想娘娘您的好面貌,都也会让妾身瞬间就有如目染圣像”她后边儿这话带了善意的凑趣。
我却听的浑身越来越不自在但我很留心这“后宫里头主心骨”这句话。
这些人们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近来常喜欢拿诸如“后宫第一人”这样的话来对我说事儿。我本就避讳这样,且当前的我还没有想到要对沈挽筠取而代之,毕竟现在说这些话委实是为时尚早、做这样的打算也无疑是在自己作死
但她们又不是我,总便这样不负责任的说话,半是想探我的口风,半也是随心的凑趣。毕竟时今那位皇后娘娘还未进宫,而这后宫早先是我与萧华凝一并打理,华凝入了冷宫之后便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我的声望与建树说起来已积累了很深一段,这一众人会这样想、会这样动了心思也无可厚非。
我摇首微微,敛了眸子姿态轻慢:“妹妹这话儿委实是叫姐姐不敢承受。”唇畔吁出口气,缓缓儿又道,“本宫不过是尽自己的本份,为皇上、为母后分忧也就是了。待那位准皇后一朝进宫,本宫也一定会全心全力去辅佐于她的。”这是延续了我一贯对此的回复,即是不左不右、并不表态,不叫众人摸清我的心思。
因为我是什么心思,自己都尚且不知道呢这心思很难说,若说我对皇后大位从未贪心,这委实是不可能的;但我避讳去思考这个问题,我避讳去触碰关乎沈挽筠的一切,因为我尚有不忍且时今说这些话也当真是为时尚早,我不能早早便给这未定论的事情下了定论,还是把话说的活泛一点儿最为稳妥
“是是是。”这端淑女闻了我如此言语,忙也颔首不迭的回复着。她粉面笑的招摇,灼灼的好似生了花儿,“荣妃娘娘的意思,妾身明白了。”
我错开目光不去看她,希望她是真的明白了不过别看这个人字句巴结,谄媚之相委实是她前遭身为宫娥的本行但是不可否认这个人很聪明,同样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也是她身为宫人的本行
以她时今的分位,一个小小的淑女,实在不合适也不配在我面前继续这么连番的逼问心意。所以她很快便收敛了话锋。
就这么又与她坐了须臾,她这一遭的来意、该说的话儿该表的忠心都已经说了表了,她自己该也觉的坐着无趣,便起身向我辞别后离开。
我并不留她,向她点点头后瞧着她离开。
147卷九第116回场面来去本逢迎2
这位端淑女走后,冉幸进了帘幕收拾这茶果,递给春分叫她下去换上新的进来于我用后,她立了身子于我一侧、低声问我:“这位新晋的主子如此一遭,荣妃娘娘心中是怎样看待的”声音微微。
我目光定格在飘曳的帘幕间,此刻闻了冉幸这话儿才重新收回来,跟着把这心绪也敛了一敛,声音染肃:“倘使她真是太后安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不去管她就好。太后早在锦銮宫里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线了,也不差她这一个”唇畔一定声,我瞧向冉幸,后又挑了眉弯转过话锋,“而倘使她对我所言所语全都是真心话,也不必理会她。”
冉幸目波动了一下,认真的看着我。
我且思量着继续徐徐道:“毕竟论起来,太后才是给她知遇之恩的人。一个人能转脸就忘记了自己的恩人、而全心投诚往另外一个人帐下,那么这个人这样没有定力,往后她再一扭脸的背弃了我们转投别人帐下,可又当如何是好”这是真切的顾虑,我对冉幸从无隐瞒。
冉幸也沉了目色、声音微仄:“所以这个人,怎么都是不能看重的。”
“也未必”朱唇徐动,恍如夹着一缕雾气。我眯眸徐徐,忽然这样道。
冉幸眼睑再动。
我颔首:“这浮薄的世上,最不好说的就是人。”思绪转动的十分不迭,顿了一下,唇畔吁出一口冗长的气来、权且对这繁冗心绪做了释然,“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且走且观察”
冉幸便明白了我的用心,她心照不宣,不再对这端淑女发表什么看法。默了须臾后问我:“天色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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