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4)

来逗我开心倒真难为了他,僖昭仪的孩子才没了,他便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把心思用在我的身上来。

冉幸接过花枝,退了那夏至,又解下上边儿的信和瓶子呈给了我。

72卷五第五十八回决心囹圄身遁出

我早便十分好奇,接过在手后,权且把那小瓶子放于几面,打开这信封一看,是师父的字迹。

姜淮不来信时我殷切渴望着可以知道他的音信,可以得到关于他的哪怕半点儿的消息。但每次他一来信,我便又无一例外的会十分落寞,因为他的信中,这内容字字句句的看似都是关于我的,然而又并没有半点儿是关于我自身的。

他从不会刻意问我过的好不好,可缺少什么,可需要什么。他只是在告诉我下一步该怎样做,要如何做,他需要什么这一回也不意外。

“国公爷都说了什么”见我迟迟不语,冉幸忽然轻轻启口。

我便回一回神,把心绪敛住,扣了信于指间:“师父要我定要多做努力,怀上与皇上的孩子。”旋即目光滑向几案的小瓶,把这玲珑可爱的小瓶子取过来于指间抚摸,颔首后声色添了黯淡,“这小瓶子里装着的,是民间秘药。”我声音一低,“吃了此药再行巫山之会,可比以往更容易怀上龙胎。”我不想再说话。

而冉幸则心照不宣的点点头,面上有着了然之色。

瞧着她这般神态,我突然颇感异样,忽然觉的这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委屈

这通心绪起的莫名,一瞬间心乱如麻,可巧冉幸就在身边,我便转目发了狂般的对着她发泄:“看到了吧,我的师父眼里只有他自己,从来不会顾惜我”这一句话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情绪冲头时我就忘记了时宜。

兴许这与年纪有关,也与历经有关。时今的上官琳琅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他姜淮从江南带回来的、五岁的孩子,我突然开始了叛逆,开始有了自己的心思与自己的怀疑。

怀疑

就在这灵光闪现的一瞬,我突然怀疑,那僖昭仪的孩子是不是师父找人暗中做了手脚才滑掉的

“娘娘”这时冉幸打断了我的绮思,显然我的失态叫她害怕。

我猛地起了个激灵,就此这心绪被拉回来,也缄默了言语不说话。

冉幸见我逐渐安稳,徐徐然且叹且道:“其实国公爷心里,也是顾惜着娘娘的。”

“呵”这话听的我好笑,我也当真是勾唇哂笑了。罢了我摆手止住冉幸,转目向了一旁,叹一口气,“你不是他,也不是我,这个中的心事与缘由,你是不能懂的。”这时我忽然又觉的自己很没意思,姜淮这样对我又不是一两日了,我今天真的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他要我努力怀孕、并给出秘药时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这时一个不该有的念头钻了出来,我突然在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帮助他,心心念念的帮助他报答他的养育之恩真是笑话我在江南同娘亲生活的很幸福,是他自作主张突然半路杀出来把我带回帝都,我对他不成仇恨便已是万幸,又何来对他报恩

我想不出一个缘由,若说缘由那似乎就只有一个,即是我心甘情愿

“情”之一字,当真是这世界上最叫人傻、叫人痴、叫人疯的莫测的东西呵就是有人如我一样,肯为了它肠穿肚烂、饮鸩止渴也甘之如饴即便这根本得不到回报,即便回报给你的兴许就只有一身的伤痛。

“娘娘。”这时冉幸又唤我。

我的思绪再一次被斩断,转目去顾她。

冉幸面上的神色有了些沉淀,她颔首叹一口气,面庞安静、似有笃定:“奴婢不日前,做了一件事情。”语气平淡。

我一恍惚,下意识抬了一下眸子。

冉幸缓停又继续:“当日奴才在给僖昭仪的送子观音锦盒里,放了一道平安符。”

我心一动。

冉幸字句未断:“平安符袋子里,放了以麝香为引的秘药”她眼眸一虚,淡言微语间吐出的是何其残忍的字句,即便是杀人害人都能把这神情与口吻给淡化成寻常事情,“这福袋悬挂于室,经久嗅着,则胎儿自掉。”

随着她字字句句半点儿不由人堤防的吐露,我头脑越来越发沉,即而终于一个轰鸣几乎栽倒

眼前昏黑间,冉幸扶住了我。而我那未完全压制下去的心绪又一次攒起来,一把甩开她,侧目对她仄声问道:“是师父叫你做的”

冉幸被我甩开,呼吸有点儿急促,胸腔是起伏的。她没多犹豫,徐徐点头。

我终于觉的自己置身的是一个充满疯子的世界,周围的人不已全部都不再正常,而我自身亦是被这虚空里遍布的一根根细线牵着、引着,看似平常其实却已五花大绑何其狼狈

“以菩萨的名义去做这等造孽的事情是不可容赦要遭报应的”我这一句话中途没有停顿,面上的哀意与悲愤流转的十分昭著,但声音不高,低沉中愈显逼仄,“你们做什么为何不支会我一声”跟着又是一句。

冉幸叹息徐徐,颔首又抬,柔了目色急急然向我解释:“国公爷怕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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