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悠远的回忆（四）（2/2）
起他当年在夺天之战后大彻大悟，为寻求真理，解散了阐教，携门下十二门徒去了极西之地……他沉吟之中，目光一亮，道：“莫非是圣理教？”
“不错。元始脱离圣人之位后，步行至泰西，遍游诸国，吸收那里的所有知识，包括制度、法律、科学、哲理等等，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元始见到这些大异于中土的知识，如痴如醉、乐此不彼地开始研修，最终创立圣理教。”
盘古语气平实，但石破听得出他对元始的敬佩之情，“圣理教最初是叫做理教，因为元始本就是为寻求真理而建立此教的。他强调律法，提倡平等，希冀所有人能够在理性中去追究世上一切的真理大道，被那些追随他的信奉者成为来自东方的圣人。但树大招风，理教势力不断增大，引起了当地其他人的不满和恐惧，要将元始杀死。他不再是不损不死的圣人，又不肯动用法力，甚至不许门徒们反抗。最终，他被钉死在他当作手杖的盘古幡杆上。临死前，他只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为理教的长存奠基，望门徒们将此精神传承下去，继续为探索真理而努力。”
“原来如此。”石破摸了摸下巴，笑道：“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胸襟，甘愿为启蒙凡人而牺牲自己，真是蠢得令人吃惊，令人……不得不个服字！”
“可惜他的苦心后人却没几个理解。”大道冷笑着，“元始死后，理教的确日趋壮大，成为泰西，也就是你们所的欧罗巴的正统教派，但人们也渐渐忘了最初的教旨，不再关心真理，反倒开始拜神祈祷，将元始奉为圣灵，连教名也改成了圣理教。若元始真的在天有灵，怕会直接将那些不肖传人直接掐死！”
“凡人痴愚，又沉迷于利益，能将元始这份心血传承下来，已经难能可贵了。”盘古无奈地叹了一声，道：“有了圣理教，欧罗巴得以以教立国，成为可与中土、大食抗衡的第三大势力。你可知道，其后又发生何等大事？”
“黑暗的千年。”石破皱着眉头，回忆着石守心脑中所记的历史知识，缓缓道：“也称作失落的千年、空白的千年。正当华夏、大食、欧罗巴鼎足而立、争持不下之时，北方草原崛起一支新的族群，他们自号‘苍狼图腾’，如同群狼一般四出袭击，劫掠、焚烧、屠戮，纵横天下、势不可挡，几乎摧毁了一切明与国家，建立起绝无仅有的超级大帝国，统治了世界近千年。在这千年中，所有人都在恐怖与杀戮中度过，一切化、知识皆陷入停滞、倒退，毫无寸进，所以被称作人类史上‘最为黑暗的千年’……话如此大事，天道、太上和准提也不去管管，没事的时候一个个跳出来耀武扬威，有事的时候倒成了缩头乌龟，什么玩意！”
盘古苦笑摇头，道：“这件事是你错怪他们了。”
“有什么内情不成？”
“是那天道作茧自缚！”大道插言道，“而且，那帮怪物根本不是世上之物，分明是太上和准提打出来的异界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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