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章 少君东辉(2/4)
敢当!”
两人用汶语交换,一旁的郭怀仁虽听不懂他们在说甚么,但见那名武者样子容貌的人不时将眼力扫向自己,当下强项性格发作,手杖再次重重一顿,面向无垠大海,昂然道:
“老朽是天启太医院博士郭怀仁!”
“你,医生?!”
淼才躲的烨语远不及渊可盛,甚至赶不上淼东辉,但天启、医生等词语在两种语言中发音相近,因此他还是听明确了郭怀仁的意思,顿时双目中喜泪未干,便已放出光荣:
东将!又是一名医生!
在茫茫大海上航行,船队拥有不止一名医生,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过等一下,他似乎说甚么天启太医院,身上所穿着的蓝白双色袍又是天启官吏的式样……
“少君大人。您是从何处觅得这位师父的?”
“那一昼夜战,我们刚攀上天启花贡船,便被敌人团团住,志贺也为了护我被杀,急切间我见师父正在一旁救诊天启伤兵,便拼逝世突围过往捉住了他……”
淼东辉滔滔不尽,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淼才躲听了半晌作声不得。其他家臣也随后集合过来,见少君无恙,都是大喜。但听了他这番话,均面面相觑。
淼东辉说完,见他们表情古怪,不由得奇道: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还不接我师父一同上船?”
“是……少君大人。这几日我们一直与渊家的船队一同在东海各岛找寻您的着落,那艘狼牙(注:越川主力战船名)便是渊可隆重人的座舰。”
“那又如何?”
“少君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此次出战是由盟友渊家来发号施令,因此所有的俘获:包含船只、俘虏、补给等,都应是属于渊家的……”
淼才躲支吾地向初次出阵的年轻少君解释:越川诸家族各踞大小岛屿,有战事时通常会一家联合结盟的几家共同出兵。而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战利品均回发起战令的主脑家族所有,再依各家族伤亡的多寡给予分配。
俘虏即是奴隶。在各岛上都可按所控制的技艺、年纪、体力等划分等级,售卖购置。所以自然也属于一种重要的战利品。
淼东辉只知渊家势大,自己家族迫于压力不得不听从于他们,却不知还有这些规矩。本来他便对渊家的跋扈,淼家的软弱心怀不忿,这下更听得他少年心性发作,当下眉毛拧起,不屑地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
“这是我师父,不是战俘,更不是他渊家的奴隶。”
“可是少君——”
“好啦!休要多说!还不快过来扶我师父上船!”
“是!”
毕竟家里主君不在,少君即是主人,一声命令之下,众人包含淼才躲在内,不敢再多说甚么,便过来两人,半是扶持,半是强架着年老的郭怀仁踩着水向小船走往。
“放开我!我宁逝世不随你们走!不往!”
老人无力地挣扎着,挥动着的拐杖却被淼才躲轻松地一把夺过。
“你!不要再闹!我家少君大人,为你,冒了很大的风险,你知不知道?!”
左右两边的淼家武士操着不甚流畅的烨语,愤愤地说道,郭怀仁鼓足勇气想咬舌自尽,却被他们眼明手快地捏住下颌:
“忘八!你想逝世?怎么对得起少君大人!”
瞬间丧失人身自由的郭怀仁百般徒劳,最后放弃,他努力回头看着曾经短暂生活过的小岛,两行浊泪簌簌而下:
“也罢,且让我拜别天启之土……”
“老师。”
淼东辉明亮的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他:
“不必哀伤,我是淼家少君,我保证你在极东海会得到礼遇。”
郭怀仁涕泪交换,喟然仰天长叹:
“竖子杀我!”
……
一行人好轻易将安静下来的郭怀仁弄上小船,刚划了几桨,淼才躲忽然招手示意他们停下:
“净水,叫螺号召可隆重人,请他从北船移到狼牙上来议事。”
“是!”
那名叫净水的武士放下桨,取下腰间系着的海螺,一声长一声短地吹起螺号来。那花贡船固然离着狼牙战船尚有两海里远近,但船上的人显然也已得知淼东辉获救的消息,当下将全帆尽扬起,笔挺向战船驶近。
淼才躲看在眼里,却不下令持续弄船,只看到两船即将齐头时,才喝道:
“起桨!速划!不得喧哗!”
众人不知他的用意,但都闭嘴不吭气,只举桨拼命拨水。在淼才躲的指挥下,小船像回避老鹰的雏鸡,利用花贡船(母鸡)宏大的身躯,避开狼牙战船上人们的视野,轻盈地在海面上划出一个精巧弧度,贴在了花贡船的另一侧船腹下。
于是,当渊可盛踩跳板从花贡船上回到自己的战船时,淼才躲带领着东辉少君、自己的部下。和那位令人感到棘手的“老师”,已静静地从另一侧攀上了花贡船。
淼才躲第一个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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