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章、生意难做（1/2）
肖凤仙撇了下嘴：
“好姐妹一场，生意这般惨淡光景，老娘还有心逗你不成？！”
说着便取出块大红帕子，捂着脸抽抽答答起来，再不复往日跋扈样子容貌。
徐晚晴信任了，看着这个亦友亦敌的壮大对手这般凄惶，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滋味。
实在，青衣楼还有一个机密，迄今只有自己和陈小燕知道：
每次从快活楼离开之前，小燕都会偷偷出往一趟，到楼外某角落停着的一辆马车里，将当场收进的一成交给那个叫竹儿的花府丫鬟。
这也是花忆蝶的主意：
“信得过我便交于我保管，这是属于你们的第一桶金！”
又怎会有不信任她的理由？
花小姐的眼神如此清澈、天真。
看着她的眼睛，徐晚晴从一开端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追随她，因着她是能够转变青衣楼命运的人！
不过，眼前这摊子事……
“肖姐姐，彩衣楼这半月来为何收进未几？”
她也有几分好奇，毕竟现在正值春热花开，按常理应当宾客络绎，车马不尽，本是做青楼生意的好时节。
记不清哪位老姐姐说过：厚厚冬衣一除下，男人们的心都会像动物似地活泛起来。
此乃至理。
“都怪那倒时背运的春闱！”
肖凤仙警惕拭干眼角泪迹，恨声不尽地诉起苦来。
消息远不如肖妈妈宽泛的徐晚晴听了半天，这才明确，本来今春有消息从灿京偷偷传出：太子病愈后，官家为巩固永生大统，增开恩科，目标是提拔一批文武俊杰，未来担负要职，明的是治世用贤，暗地却是要共保太子，让他可以顺利坐到金殿的那把龙椅之上，免得被哪位永生山的少千秀阴了往。
于是各州郡表面看起来仍然安静不波，暗地里却沸腾了：
四年一科，人生能有几个四年？更何况灿京里那位主子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接连取消了两届殿试，八年时间，不知蹉跎了多少少年！
正当文武举子们腹诽绵延时，却闻得一声春雷：恩科到！
这下个个欢乐不已，举手加额，恨不能抱天子的大腿痛哭山呼：永生山万荣！
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良机呀！自己的盼看，家族的盼看，就在此一搏了罢！
今年这恩科，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于是文的挑灯夜读，武的闻鸡起舞，众举子开端忙个不休。使钱送礼是一回事，自己用功勤恳还是必要。到底金殿上官家的眼睛不是瞎的，若没有两下子真章，岂有胆子窥见天颜？那是自寻逝世路。
各家青楼的生意因而惨淡下来：举子自然是请都请不到了；秀才们也不来了，没门路的仍在为那州试穷图一搏，有门路的为免得被人弹劾狎妓无行，都在家装孝廉，以谋得那保殿试的一线机会；商人们也不见踪影，这段时间豪门看族为了儿孙，家家都来借贷周转，银钱出进数目宏大，正是天落钱雨，数钱的时间都难有，谁还有暇来城西的烟花街玩耍？
肯向春闱觅封侯，几家欢乐几家愁。
收进少了，姑娘们的吃穿住度却丝毫没减，这段时间，街左右的青楼已关了两家新开张的，余者一律挂牌歇业，平时只做些熟客生意。还有两家最大的，醉颜馆与热玉楼，仍在和依依楼一起作垂逝世挣扎。
徐晚晴看着肖凤仙一脸苦恼，心坎也在挣扎不已：
要不要帮她一把，度过此道难关呢？
……
“小姐。”
“竹儿，你来的正好。”
花忆蝶正对着一张纸咧嘴笑，见到竹儿，从床上一跃而下，赤着双白玉似的小脚跑到她眼前：
“你看，这个怎么样？”
竹儿正想提示她光脚踩在地上轻易受凉，一看纸上所画内容，不禁呆住了：
“小姐，这是？”
“这是T台。”
“踢台？”
“呃，也叫天桥，你可以懂得为是一种造型别致的舞台，戏台。”
竹儿总算听懂了，不过，这个叫踢台又叫天桥的东西后宽前狭，怎么在上面舞蹈唱戏？
花忆蝶一番耐心解释：这个不是用来舞蹈唱戏，而是让人穿着各式衣裙在台上往返走动摆姿势，重要目标是推广某家成衣坊的新衣。
当然，少不了青牌演艺坊的伴奏。
竹儿吸收力很强，思索了一番，提出一个要害性的问题：
要为成衣坊作有偿宣传的想法甚好，但是，客源何在？
本来，天启并不像小姐所想的那样，有大型的成衣工场，棉夏布匹等原料渠道重要是由以圣峦六山为首的少数富商家族权势控制，服装生产销售环节则是靠着各城镇一些裁缝老师傅带着学徒们开起展子来搞零售。以云歌为例，平民在南市的衣肆，亦称冷暑档内量文体衣后，缴纳少量押金，第二天即可取到成衣，当然价格便宜，衣料与式样也与贵族的穿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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