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章、众生醒觉(1/2)

关于花贵全的后路么,这倒确实还没有想好。

总不能以大小姐的身份在外面租个屋子,把被开除的家丁养起来。这特么不是活脱脱的包二爷么?

花巍笑了:

“呵呵,做善事如不能做彻,便不能称之为善。实在——”

他也叹了口吻:

“对那花贵全,我倒也有几分赏识,起先他只是个洗扫奴,因见他聪慧老练,做事得体,得人夸奖,便特地擢拔他在外院通传走动,实是想提携他一番。现在的二总管花富申,自幼服侍我父,之后又一直跟在我身边这很多年,虽说忠心耿耿,毕竟年纪已高。假如花贵全在两三年内能得高低信任,我便会将花府总管之职交授与他,让富申歇下好好养老。谁知却出了这事,实在是……”

说着轻轻摇头,似也在惋惜一个人才的流逝。

花忆蝶不服气地追问:

“那为何爹现在却变了主意?难道他的腿好不了了么?就算腿脚残疾,一样可以打理外院事务的呀?”

话一出口,才创造已失了自己的初衷:

不是想延揽花贵全为自己跑业务的么?怎么关心起他的伤残保障来了?!

花巍拿起汤勺,只是为自己盛汤,再不发一语。母亲耐心为小白状态的女儿解释了一回。

本来花巍今天下午特地请来骨科大夫为花贵全诊治,断骨已经接续,百日后便可下地走动,但因花长胜在施刑时,是以重伎俩击碎了他的胫骨,所以纵使伤愈,左腿也会短了一截,需得拄拐走路。而太冷山这样的名门看族,极重面子,府上的总管级别奴仆,尽不可能是个残疾人。

这就彻底没戏了。

饭桌上一时气氛冷清,父女各自闷头喝汤,花夫人看看左右僵局,努力找话题热场:

“对了,官人上次对我说道:为治云歌不法,曾下令四门张榜纳贤,多日过往,如今可有收获?”

本来女眷不应问外事,但一来夫妇相敬,花巍也从来不避嫌疑,向妻子聊一些日常公务;二来现在是没话找话,真正当景。于是花巍眉毛一扬,放下碗来:

“夫人不提,我却几乎忘了此事,说来也有意思,州牧治安问策之榜贴了几日,无人问津,却于前日,有人匿名投书署里,提了一个极勇敢的意见。因这些时日忙于筹备京中公务,所以未及细虑。”

“哦,什么意见?”

花家的大小美女同时睁着水汪汪的杏眼好奇地问,倒把花巍吓了一跳。

“实在此事行来既简略,也是极难,需有一个可靠之人,心志坚忍坚强,且甘与那些市井流亡之徒同流合污方可成功。”

无间道?!

花忆蝶差点失声喊出口,警惕脏激动得砰砰乱跳。

多么熟悉的桥段?!这个人,是一起穿越到这里的伙伴么?

花夫人微蹙蛾眉:

“可是要选择亲信打进那些帮会,以作内应?”

“呵呵,夫人果然一点便透。忆娘,你娘可是冰雪聪慧的紧哩!”

花巍不失时会地拍老婆的马屁,花夫人既羞且喜地啐了一口。

花忆蝶却丝尽不给面子,直言道:

“这个人却是难找:像花长胜那样的家将虔诚度固然高,却必定不会采信于人;普通的走狗也经不住帮会里的敲打考验。再有就是,此人不必定非要武功高强,却要他懂得时刻保全自己,不必定事事通报,但必须作到机谋权变,逐步将帮会内部抵触激化,各个击破、崩溃。”

“忆娘真是比娘还要聪慧,想得更深,看得更远。”

夫人已经习惯了女儿的惊人见解,忍不住性掐了掐她的嫩脸以示嘉许。花巍像是第一次认识女儿一般,惊奇地不住颌首:

“忆娘说的极是,我也是感到此人是打算中的至重要环节,此策虽好,施策之人却一时难找,所以只得搁下。”

花忆蝶被母亲如玩具熊般抱在怀中,眼珠不住乱动,飞快地盘算着一个人选的可行性。半晌,她下定决心:

对不起,只能赌上你的命运了。

“爹,你看柴房那人,如何?”

“他?”

花巍与雪轻涵同时睁大了眼睛。

……

“告诉小姐,我愿意。”

花贵全看着自己绑扎着木板的伤腿,一字一顿道。

竹儿与花长胜互视了一眼。

“小姐特地关照:此事九逝世一生,尽不委曲,你可千万想好了。”

花贵全笑了起来:

“请老爷与小姐放心,我意已决:花贵全从昨天起,便不存在于这世上,现在躺在你们眼前的人,本名震九霄!”

“你是大衍八姓?!”

花长胜惊呼失声,这对于平常钢铁般无情的他来说,极为罕见。

竹儿垂下眼帘,像是怕柴房里的两个男子创造自己掩躲不住的惊恐:

怪不得……《浣溪》这支曲子,为何听来这般熟悉。仿佛在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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