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分手
王一虎说：“我也没向你隐瞒任何什么。我过不去这个坎。”
廉华歆说：“这也是我的坎，你以为我就能迈过去？我不问你罢了。”
王一虎说：“你不问，说明你根本就不在意，包括你自己的。”
廉华歆说：“我在意了又能怎样？你能做到吗？我容易做到吗，你就不想一想？我突然发现你怎么就不讲理了呢？”
王一虎说：“是你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
“不用再斗嘴了。”廉华歆说，“我不讲理，好吧？你找讲理的过去！”
说着，她坐起来，拿起衣服往身上穿。
王一虎问：“你干吗？”
廉华歆说：“我走！”
王一虎发起火来：“你往哪走？给我躺下来！”说着拉住她的胳膊。
廉华歆使劲甩开他的拉扯，两个手指正扫在他的鼻头上。王一虎顿时觉得鼻子一阵酸痛，不觉用手捂住了鼻子。
夏天的衣服多么单薄。廉华歆用少见的速度，穿好上衣和裙子，拿起桌上的小包背在肩上，往门口走去。
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王一虎鼻孔流出来。他抬手看看，流鼻血了。
他欠身起来，一边将头俯向床外，怕鼻血流到床单上，一边将将腿放到床下，准备先去盥洗间止住鼻血。
气急的廉华歆，何曾发觉打到了他的鼻子，更不曾料到他流了鼻血。她阴沉了脸，继续往门口走。
王一虎用手指堵了鼻孔说：“你干吗去嘛？”
“分手！”廉华歆头也不回地说。
王一虎听了火冒三丈，狠狠地望着她的背影说：“分就分，你走吧！”
“嘭！”门合上了。
王一虎紧着去到盥洗间，撩起凉水，洗去口鼻间的鲜血，又使劲将水往额头上拍打着。终于，鼻血似乎止住了。
他赶快走到窗台前，向楼下看。不一会儿，就见廉华歆出了楼洞，气哼哼径直往小区门口走去。
鼻血还没有完全止住，鼻孔里也隐隐起了刺痛。王一虎颓然仰躺到床上，一条腿搭拉在床沿，浑身仿佛散了架。
刚刚结束的争吵，乱糟糟地回响在耳畔。此时此刻，他不可能静下心来，评判刚才的争执孰是孰非，从而检讨自己哪里有了过失。他只觉得一股郁勃之气蓄积于胸腔，让他无比难受。这个一向对他温情似水的女人——即使有时使点小性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令他伤心，而且，居然说出了“分手”的话。
午后三时左右，正是最热的时光。王一虎躺了一阵儿，感觉内心烦燥难耐，身上浸出了汗水。他默默起身，到盥洗间冲了个凉，穿好衣服。临出门前，他把窗帘拉严实——也许，这间小屋，再也不需要了。
他下了楼，钻进晒得蒸笼似的驾驶室里，迅速启动车子，打开空调。他仰起鼻孔仍在刺痛的脸，望望楼上。那里，高高的楼层上，有一扇隐秘的小窗，一面静静垂挂着的窗帘，窗帘后，留着他们的甜蜜，也留着彼此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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