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4)

,“我知道子义是不想我奔波,只是这些年来如此已经习惯,反倒是长呆宫中怕会不适。”

“就算是这样,主子也不必万里奔行至此,如今战事缓和,主子正该趁机好好休息,便是漫游江山,一路赏景游玩才好,何必又辛苦跑来这边远之地。虽说主子年轻,才智绝伦,但这样超负荷地担下所有事,总有一天身子会吃不消,到那时,莫说许多地人事还要依靠着主子,就是宫里那位发起怒来又不知会让多少人遭殃。”赵子义越说越气苦,这么多年下来,他跟着主子遍行天下,看到当初那个小小的孩童日益成长为众人眼中的神,做下一件件令人想往称道的事情,无论朝堂上还是江湖中,只要提起主子地名字便是顶礼膜拜,外人眼中遥不可及神仙般的人,在他眼中却是个几乎以一已之力定天下之局,短

年的生命却已付出他人一生的精力,一个肯怜天下i自身的少年。

赵子义对上善珑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对着无所不能地王爷有着极深的崇敬与信服,但只王爷一句话,莫说身家性命,父母妻子皆可不顾,因为他知道王爷一旦会让他舍弃家时,一定已经给他地家人安排好了最合适的归宿;另一方面,无论去哪他都跟在王爷身边,可以说是最了解王爷地一个人,外人以为王爷战无不胜,屡屡造神话,只有他知道,王爷付出过多少心血与努力。虽然王爷从来不会说一声苦,连表情都不曾有过苦恼彷徨,任何只要是人就会有的负面情绪从来没有在王爷身上出现过,可是,每每看着那伏案挑灯地身影,看到那孤绝之人以一身一剑,转战三千里,抵挡百万师,也曾苍白了脸色湿了鬓发。人说是战场不败的少年统帅,万人景仰的青越之神,当望着累累伏尸,漂橹流血,谁曾看到那瞬间的黯然。当他将目光投向远方的边际,有谁能知道那双从来淡然的眼眸闪过的是怎样的情绪,而那比天空更远,比大海更广,比最幽深的夜更隐密的心,那从不曾为世人所知的心,在那一刻,又是怎样的感受。

这些,他全不知,他只看到王爷永远沉静的面容和淡漠疏离的笑,听到的是永远平静温和却又永无深刻悲喜的声音。他依旧看不透看不明王爷,依旧无法了解王爷的心思,然而他或许已是这世上最了解王爷的一个人了,所以也只有他知道,王爷从来不悲,不怒,却也从未真心笑过,王爷他从来就不曾真正开心过,无论打了怎样的胜仗,平定了多少起风波,得到了怎样的赏赐与多少人的忠诚,王爷他,只是不拒绝,却从来没有喜欢过。

他看着王爷,有尊重,有敬佩,有誓死追随的决心,但是,从不会有要亲近的心思,从不会想要与王爷拉近距离,因为王爷,是那样一个遥不可及让人只能仰望的存在身处人世却超脱了所有人,尘世之中无人可与比之敌,纵千万人与之同在亦是孤独这,或许就是王爷永远无法像普通人那样笑的原因。

赵子义深深注视着那个让他可以随时抛弃性命的背影,心里情绪涌动,不辨悲喜,语气愈发苦涩下来,“主子纵然自己不在意,我等做属下的见了也是难安。定州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不一定非主子亲往不可,那帮人盘踞定州多年,如果这点事情还要主子亲为,他们还有何面目来见主子。”

他一席话说完,上善珑缓缓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赵子义,眼里是令人安心的光,语气平静依旧听不出什么起伏,“子义的话越来越多了,是在为我担心么”赵子义定定地看着他说不出话,看着这样平静如恒的面孔,谁可以说出是为他担心的话来,上善珑微微一点头,表情更柔和了些,“我不爱留在宫里,能出来自然好,至于子义说散心游玩,我们便当此行是游玩即可,既是游玩,去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

赵子义呆呆看着他还是说不出话来,向来对一切都淡然的主子方才说不爱留在宫中他本以为主子在哪里都是一样,无论是富丽堂皇的宫宇,还是野草纵生的荒郊,在主子看来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可现在主子却明确地说出了不爱住宫里的话

宫里头,皇帝视之如珍宝,其他人则是又敬又畏,这样的地方,让主子不愿意留下么

上善珑打马继续前行,“无论怎样,我们先到定州吧。”

赵子义回过神来,看到主子的超影已放开四肢,大有逐日追风而行之势,忙回了是声“是。”催马赶上去。

一时道路上扬起两记灰尘,尘土滚滚远去,不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第三十一章太子殿下意难平

都,大内皇宫。:

御书房里,天元帝看着手里的折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总管太监任伦手持拂尘侍立一边,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天元帝将折子上的短短几行字看完一遍再看第二遍,那上头不到一百字的内容竟是让天元帝露出比知道澎河水患更端凝的神情。

过了片刻,天元帝将折子放下,问一边的总管太监,“任伦,皇弟到定州了”

“是,昨日传来消息,六王爷已在定州百里外,这会子应该已经到了。”任伦微垂着头,极恭敬地回话。

天元帝表情不变,只有在提到上善珑时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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