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杂货店的用途(1/2)
早晨的空气很清爽,叶奋韬伸展了一下身体,感觉精神抖擞。叫上姚家哥俩直奔天津河西南楼。
那套房子坐落于沿大沽路向西200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条可以并行两辆马车的马路,在当时可是一条很宽的马路,这条马路一直通到广东路,在一个十字路口,转向向南的一条巷,整条巷一直通到下一条马路都是这套房子的范围。
当叶奋韬三人转进巷的时候,巷的门口迎上一人,抱拳拱手:“敢问是叶先生吗”
“我就是。”完,叶奋韬仔细打量来人。
只见此人,五十左右的年纪,穿一件灰色的长衫,脚上是一双圆口布鞋,里面是白色的袜子。
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是圆圆的那种,整个一个账房先生的打扮。
“请问,您是房主,以前没见过您。”姚水明看着他很疑惑的。
“不是,以前那个是我们那的伙计,我是账房。今天奉我家主母之命来的,请到院里话。”
推开一道很宽大的门是一个过廊,再向前就是一个很大的院子。
“叶先生,您看,这房子没什么建筑。左手是账房和苦力们驻的房子,右手那几间是厨房,柴房和放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地方。这个大院子是堆盐的地方,以前有一个大的活动顶棚。”
叶奋韬四面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道:“找您这么这地方以前是盐商的产业。我就不明白,盐商不都是很有钱吗干嘛要卖地”
“不瞒您,这地儿以前是天津老八大家之一的长源杨家的。可是家门不幸,他的儿子迷上了--花会,这不,欠了袁三爷好几万大洋,还写了字据。
按,杨家这么大的产业也不在乎几万块大洋,可是现在杨家也还是走下坡路了,几万大洋也拿得出来。主母只是不想让老爷知道,偷偷让我卖地把钱还上,房子杨家有好几十处,平常老爷也不太在意,这事偷偷的做完了就能瞒过老爷。”
袁会的花会设在日租界秋山街今锦州道,设有老筒和新筒两种玩法,早10点、下午4点各开一次,由任渭渔一人作筒,另雇数名账房先生和众多的跑封人。
跑封的都是些游手好闲、没有固定职业的人,他们依仗袁的势力欺压百姓,诈财行骗。得到花会赌博题目后,他们四处兜售,收进押花会的赌资,每天向账房交账。他们没有工资,全凭中彩人赏赐的喜钱,但行内有规矩,给少了还不行。
由于玩法新颖,参与赌博的人足不出户,坐在家里就能押注,因而赌徒深入到社会各角落各层次。花会比牌九厉害得多,它有三十六门,分上十八和下十八,也即三十六个题目,每个题目有一句歪诗,叫赌徒利用梦幻想象来押,如果押中,可得原注三十六倍的彩头,即押一赔三十六。
赌徒们财迷心窍,像中了魔一样,成天聚集在一起“研究分析”,把梦中所见与歪诗联系,甚至求神、问卜、讨签、圆梦。
任渭渔做筒有独到的一套方法,每天先由跑封人所报三十六门的押注中,统计出每门的押注多少,抛开多数赔少数,避重就轻,目的是叫花会多得收入,少出赔头。
为了笼络人心,当然也会叫个别幸运者中彩。跑封人在兜售过程中大肆宣传中彩人情况,引人上钩。为了渗透到百姓人家,花会的赌资不限,可以是上千上百,也可以是几元几角,许多穷苦人抱着侥幸心理,将一家人的活命钱投入花会,断了柴米。
1元的投入,6元的回报,这极大的诱惑让无数人深陷其中,输了钱想捞本,不择手段弄钱再赌,结果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而作为花会保护伞的袁会设赌抽头,不管谁输谁赢,一律见十抽一,天长日久,所有赌徒都是输家,只有设赌开局的他才是永远的赢家。
花会盛行时,人们街谈巷议的话题都是花会的题目,许多人无心正业、神魂颠倒,终日做着发财梦,可到头来却落得一无所有。害人的花会一直兴旺了十几年,直至日本投降,袁会被关进监狱,才逐渐销声匿迹,而成千上万的赌徒却成了永久的被害者。
“哦,你的袁三爷是不是袁会”
“是啊他在日租界不干好事,又是个混混儿,主母不愿意闹起来,所以”
“行,我明白了。咱们正事。”
“这地方没什么建筑,就是地值点钱,您给一个准数,不是太黑差不多就行。”
“两万大洋。”
“您不实在,您给我算算,那值这个数”
“这”“还是的,您的价不靠谱吧。照我看,顶天值一万大洋,您看呢”
“我当时吧没和您这位兄弟清楚。”回头看了看姚水光:“这个房契还有大沽路对过那片空地,有个三亩多地,那有一个看地的房,我带您过去看看。”
除了巷,穿过大沽路,靠路边一大块空地上有一个孤零零的屋,四周拉着木篱笆。
“您看,地方远点,当时是两块地的房契。后来写到一块了。这不,我都带着了,您看是不是这回事”叶奋韬接过来一看,还真是回事。
“不是我埋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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