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欲海无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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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军从此大彻大悟,立地成佛。“酒色伤身,酒色伤身哪!”他常痛心疾首地劝诫红尘中的同学。后来又觉得这样激愤显得自己还未解脱,有失境界,淡然才是超然。于是他又对着镜子,修炼佛祖拈花微笑的表情,满意后将之做为固定招牌挂在脸上。
对于徐大军这边是涅槃还是圆寂、是轮回还是重生,同学们并不太关注,只是觉得陈瑜更加令人敬畏了,很多人知难而退。王宇恒也很现实地把主要想法集中在“臀气”身上,但没过几天情况出了点小小的变化。
这天下午王宇恒在化工楼里上自习,门外传来一个女生的脚步声,他习惯性地抬头一看,竟是陈瑜走进教室。自己还从未跟她在一间教室里上过自习,全校那么多楼,那么多教室,遇到的概率很低,何况有些人习惯在寝室写作业,还有些人习惯不写作业。正兴奋间,又见陈瑜竟走到自己的身后坐下,翻书本的声音就在耳边。教室里只坐了不到一半人,有大量的空座,为什么她要毫不避嫌地坐在这里?自己是不会主动坐到她附近的。王宇恒调动了全部心理分析知识去推理判断,希望能剥除偶然,显露必然。
这一下午他几乎没写成什么作业,但却更累。除了动用脑力之外,他还要时刻拿捏着背部造型,坐姿挺拔而舒展,以显得肩宽背阔体长,力求背部表情端庄优雅。后脑勺也要发出智慧的电波,身体却不能发出各种异声和异味。平时上课坐得近很正常,因为座位选择余地小,但眼下似乎就有特殊意义了。他就这样用背影默默表演了一下午,尽情感受着陈瑜目光的爱抚、亲吻,想象着陈瑜如何在后面大饱眼福,目不转睛。他想起李煜那句“为奴出来难,从君恣意怜”,自己这是“为你表演难,叫你管够看”。
到五点了,该回去吃饭了,教室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陈瑜一直没动,似乎还在埋头看书,最后只剩下她和王宇恒两人。教室里非常安静,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这是王宇恒非常期待而又倍感紧张的局面,更要用深呼吸来稀释紧张,压力已大于乐。王宇恒想自己若再不走就显得心怀不轨了,可能会被视为第二个徐大军。如果陈瑜对自己有意,她既然能坐在这里,也就能主动跟自己搭话;既然一下午都没动静,那今天的一切也就纯属偶然,可能她根本就将自己视若无物,更没多想。不能让她看出自己自作多情,想到这里,王宇恒当即毅然站起,傲然离去,又让陈瑜欣赏一回他全身动态的背影。
因为仅在心里回味还不够,第二天下午自习他故地重游,又坐到昨天那个教室的那个位置,后面几个座还是空的。一坐下来,他的背部就条件反射地开始紧张、兴奋,有表演冲动。他用意念安抚着后背,还带着守株待兔的侥幸心态盼着奇迹发生。
一阵似曾相识的脚步走到门口,王宇恒抬头一看,果然!居然!又是陈瑜!陈瑜旁若无人地走到王宇恒同一排座的左端坐下,中间只隔三个空座。如果这还是偶然的话,那概率也太低了,简直可以为“守株待兔”一词平反,使其成为智慧之举的代称。如果陈瑜对自己无意,那只能说明是另一个极端,就是她太不拿他当回事了,根本不值得避嫌,自己不管怎样喜欢她都不会有如此露骨的表现的。王宇恒立即把本来分布在后背的表演力量全部调集到左侧,以应对陈瑜的余光——如果她还想用余光掩饰的话。在王宇恒看来,陈瑜对他有意已经是铁证如山了,就看她怎么做进一步的表示。
第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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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陈瑜有任何异动,王宇恒善解人意地想,毕竟是在众目睽睽的教室里,不便有明显的表示,自己应该给她创造机会。于是王宇恒走出教室,在走廊里徘徊良久,希望陈瑜能领会他的用意,出来与他相会。
但陈瑜似乎并未跟他心有灵犀,一直迟迟不动。王宇恒暗怪陈瑜理解力差,这么长时间都没觉出这边的异样。但转念一想,陈瑜可能会以为他是上厕所去了,时间长只是因为便秘,这种情况就不太浪漫了。于是他又匆匆回到座位,溜一眼埋头书写的陈瑜,真想跟她解释自己不是去上厕所,更没有便秘。
王宇恒想找个理由和陈瑜搭上话,比如问她作业上的问题,但又觉得这样做显得太稚嫩,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怀不轨。他又恨自己总是被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所牵绊,不能大刀阔斧,拿破仑从来不这样敏感细腻,顾虑重重。自信度总是因对方而异的,若旁边坐的不是陈瑜而是姜丽或付晶,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理障碍了。
又这样毫无做为地僵持到五点,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又是仅剩他们两人。王宇恒决心扛住压力,挺到最后,看能否等到水落石出、拨云见日。在这静谧的二人世界里,王宇恒和陈瑜心里较着劲,也许只是王宇恒自己跟自己较劲。他终于决定采取主动,必须做点什么!想征服别人先要征服自己这句话此时得以充分体现,王宇恒应对胆怯可不用徐大军那种低级的生理疗法,而是用拿破仑、希特勒等一类强悍的征服者进行自我鞭策,不但要强悍,最好还残暴,才更有鼓舞力。人家几乎征服世界,自己连个陈瑜还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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