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扑朔迷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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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恒想起大学同寝室一个来自县城的同学曾深情讲述,他们中学有一次做间操时,一对野狗在操场上追逐亲昵直至当众交配,勇敢面对世俗的目光,在全校男女师生面前上演了一部激荡的******片——同学们是这样定义的,老师则称之为性启蒙科教片。整个操场气氛充满了幸福的尴尬,男生们意味深长地眼溜着女生,女生们或目不斜视端庄做操,或嘴角微撇会意忍笑,或脸红心跳含羞低头,总之是春心荡漾的诸般表现。当时竟然没人去把这对狗赶走,怕反倒引人注目欲盖弥彰,最后是收发室老头棒打鸳鸯,强行驱逐它们。最后这对情侣在危难之下逃走时身体依然连在一起,不弃不离,缠绵忠贞之状感人泪下,而使人们不愿去认为这是狗的特殊生理结构所致。收发室老头便成了千夫所指,被罗列如下罪状:扼杀爱情、拆散家庭、侵犯**、破坏物种繁殖和生态平衡、不人道甚至******(狗类),不知趣儿、煞风景……“你以为你是谁?王母娘娘吗?法海吗?傻**而已!”从此该校出操率大幅提高,每次同学们都抱着守株待兔的期盼。
那个浪漫的场面令王宇恒神往,可惜大城市的校园里哪有野狗?只能寄希望于家兔。王宇恒正在胡思乱想,好像心有灵犀,徐晓静问他:“这四只兔子是两对吗?”
王宇恒忙答道:“对,两公两母。”
“哪个是公哪个是母呀?”徐晓静求知欲一向很强。
王宇恒答不上来,只能引经据典:“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你自己看。”
徐晓静和女伴观察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又问:“我也没看出谁脚扑朔,谁眼迷离呀!”
“这应该是发情期才有的特征。”王宇恒很权威地往下道引领,如同利用职务之便进行******。
“发情期?什么意思?”
“‘雄兔脚扑朔’就是雄兔总是动手动脚撩拨雌兔,雌兔则因为兴奋陶醉而目光迷离。兔子就是用这种扑朔迷离的方式表达爱情的,兔子的感情微妙而难以捉摸,就如少女的心!”王宇恒认为自己的解释既有专业权威,又有感慨抒情,他很满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一句正经话!”徐晓静红脸申斥,显然并不信服。
“都是伪科学!”女伴也跟着帮腔。
王宇恒想,真科学分公母就是把兔子翻过来看下身,或者看交配时谁上谁下,但他不屑于采用这种不高雅、不艺术的方法,当然主要还是没到时候——兔子没到时候,他和徐晓静也没到时候。
两个女生蹲在那里继续喂食,王宇恒从上面往兔子窝前的水罐里倒水,通过两个女生松敞的领口窥视到她们胸前的四只大白兔,王宇恒即刻心猿意马、心兔意狼,有一半水倒在外面,四溅迸射,两个女生急忙撩起裙子,更令王宇恒目不暇接。他在女生的抱怨声中给他们拿手巾,让她们擦腿,自己则默默坐在角落里,遐思着她们那四只大白兔也饥渴地追捧簇拥着自己,为争夺自己而激烈肉搏。这一动人场面估计今生今世是享受不到了!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
长篇连载《逝者如斯》216
两个女生喂饱兔子,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宣泄自己的喜爱,本想抱起来亲抚一番,但兔子毕竟不太干净,徐晓静便提议给兔子洗个澡。她挑出最喜欢的一只,让王宇恒抱到水龙头下面把住,给兔子冲淋浴,她则用手揉洗兔子全身皮毛。两人挤在水池边耳鬓厮磨,如同在给他们的孩子洗澡。
但兔子并不领情,拼命挣扎,腿脚乱蹬,一下子蹬破了徐晓静的拇指,立刻流出血来。徐晓静一声尖叫,王宇恒急忙放下兔子,去找药水、创可贴等物,为徐晓静细心清理包扎,焦虑痛惜之情溢于言表。可惜兔子的蹬伤没有毒,不然王宇恒会用嘴把徐晓静的毒血吸出来,顺便再吸吮一下其他部位。
王宇恒坚决地完成了徐晓静的遗愿,把那只兔子彻底洗干净,供徐晓静再用那只好手抚摸。王宇恒观赏着徐晓静对兔子的爱抚,又把自己想象成这只兔子,这一个小时他和兔子都变换了很多角色,最后终于融合为一。王宇恒一边对徐晓静宁滥勿缺地嘘痛问痒,一边大肆赞叹她的宽厚仁爱,自己本来要找根棍子让她痛打这只兔子解恨的。徐晓静在关切与赞美声中结束了这次动物世界之行,但她对其他动物没有表现出太多爱心,甚至提议用蛐蛐儿、蝈蝈儿或青蛙喂兔子。
然而那只兔子并没有因为徐晓静的偏爱而吉星高照,相反却当晚就萎靡不振,第二天就奄奄一息,第三天就含恨离世。王宇恒估计兔子是冲澡时着凉了,但不能说出来。弟弟对兔子的关切痛惜不亚于王宇恒之对徐晓静,但却不知道兔子是死于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的洁癖。王宇恒并不痛惜,古人为博美人一笑都可烽火戏诸侯,何况牺牲个把兔子?这只兔子也算死得其所,重如泰山。王宇恒安慰着弟弟,说兔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由此引出人生苦短、命运无常等慨叹,最后悲悯地说:“把它厚葬了吧!不,还是吃掉吧……”
王宇恒想以探望伤势为名再去找徐晓静,但那点小伤实在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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